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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永蔚 简历 – 名人简历

发布日期:2020-11-20 01:55:21

林永蔚

林永蔚,男,汉族,重庆巴南区木洞镇垭口街出生。大学文化,中学高级教师。中国民族文化促进会会员、渝黔作家协会理事、重庆“作协”“剧协”“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重庆市京剧爱好者协会理事、南开校友会理事。林永蔚生于书香世家,其父林显模1951年任四川仪陇县邮电局长,后被整肃返乡。永蔚旋寄养至小姑克庄家,由姑父周生祥(周钦岳嫡侄)供其就读于重庆南开中学。1960年先生作诗刺饥馑而获罪,除学籍后下放务农,其间屡遭囹圄仍不辍于学。永蔚耿介忠直,博学多才,然一生坎坷,不得其志。1979回城任教后多有著述,桃李竟芳。2004–2007年间任《今日巴南》报副刊主编 ,有<属金诗赋集><芳子文选>和京剧<仙女泉乡>等著作,另有各类文章数百余篇散见于<中国京剧><中外诗歌研究><银河系><重庆文艺>等刊物,亦收录于多类文集。

基本内容

  林永蔚 男 汉族 四川巴县木洞镇垭口街出生 大学文化 中学高级教师 。 中国民族文化促进会会员 、 渝黔作家协会理事 、 重庆“作协”“剧协”“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 重庆市京剧爱好者协会理事 、南开校友会理事 。  林永蔚生于书香之家,其父林显模1951年任四川仪陇县邮电局长,后被整肃返乡。永蔚旋寄养至小姑克庄家,由姑父周生祥(周钦岳嫡侄)供其就读于南开中学。1960年先生作诗刺饥馑而获罪,除学籍后下放务农,其间屡遭囹圄仍不辍于学。永蔚耿介忠直,博学多才,然一生坎坷,不得其志。1979回城任教后多有著述,桃李竟芳。2004–2007年间任《今日巴南》报副刊主编 ,有<属金诗赋集><芳子文选>和京剧<仙女泉乡>等著作,另有各类文章百余篇散见于<中国京剧><中外诗歌研究><银河系><重庆文艺>等刊物。  未酬壮志争夕阳  ——漫议巴南作家永蔚及其作品  振 鑫  新世纪的曙光普照着巴南大地,党的十六大精神给人们带来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福音。巴南人雄姿英发,经济社会的发展促进了文化事业的兴旺。  2004年3月,东风送暖,桃花吐艳,在巴南花溪河畔召开了一位领导同志的作品研讨会。会后,我读到了《勤奋 忠诚 与时俱进》这篇署名林永蔚的文艺评论。这篇文章立论新颖、论述慎密,旁征博引,很见功力。我读后很佩服作者的学识,几经询问结果才知道,这位林先生原来就是《今日巴南》报新聘来的编辑。后来,在巴南作协的一次会议上,我终于结识了这位文友。  永蔚先生高高的个头,豁达大度,乐观风趣,平易近人,不拘细节,是个很耿直、很好贴近的爽快人。在交往中得知,他出身在巴南木洞一个世代簪缨的书香门第,父亲曾是朱德故乡仪陇县解放后新邮电局的第一任局长,五十年代末系于冤案,当后来平反时,林父早已被迫害至死。上世纪六十年代,还在“重庆南开”读高中的林永蔚,因为写了首诗说农民饥饿,结果也招到批判,从此他也您来一蹶不振,酿就了悲剧人生。  永蔚先生后来在一个镇上当教师,他写的《勤奋 忠诚 与时俱进》这篇评论得到市文艺界的一致好评,有关领导爱才惜才,把个将届花甲的“老童生”请到了鱼洞城,从此,引发了他的“夕阳梦”。  永蔚先生接手《今日巴南》后,广泛地结交区内外的文友,他在著名诗人成再耕先生的帮助下,把报纸副刊办得很是出色。张继楼、敖忠、杨矿、张华、彭斯远等许多市里知名作家都不吝赐稿,为巴南区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的大厦增添了亮色。  最近几年来,在许多有识之士的扶持和鼓励下,永蔚个人创作进入了高潮。永蔚博览群书,读书很刻苦,手不释卷,每天睡前看书是他多年的习惯。《南开教研》发表了他的《走出彷徨 跃向明天?——鲁迅及其小说中的知识分子形象浅说》、《“君子笃恭而天下平"①质疑?——从《三国志通俗演义》中的刘备形象看我国文人的封建意识》两篇学术性极强的文学评论。《湖南大学学报哲社版》也相继发表了永蔚的《中国知识分子的爱国主义情结——-《青春之歌》中的青年知识分子群体形象浅折》和《“呐喊”出反封建的最强音一一鲁迅小说中的农民形象及其他》两篇论文。  2005年,极具权威的《西师学报·五月》全文刊发了永蔚撰写的诗评《融汇在玉翠珠玑中的人文精神——读再耕诗集<行走的风景>》。他在这篇文章中说:“古今中外有所成就的作家,对于宇宙、社会、人生几乎都能知其本、通其变。正如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所说,u2018入乎其内,固能写之;出乎其外,固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u2019这就是说文学创作既要深入生活,又要保持俯瞰高度。新时期的文学创作应该是既跟踪时代演进又能“出乎其外”,力图具有独立清醒的时代审视,以此保持与时代嬗变的正确关系。”这是众所推崇的文艺观,永蔚先生所遵循的正是这样的准则。该文发表后,《诗乡》、《重庆文艺》等刊物相继转载,“川黔作家联盟”特聘他为驻渝理事。  兴趣广泛、亦庄亦谐是永蔚先生的个性特色。他自幼喜好京剧艺术,和市里沈铁梅父女、程联群、张军强、李莉莉等许多著名戏曲演员和票界名流都交往甚密。永蔚本人对京剧也颇有研究,2006年春《重庆文艺》以头条刊发了他撰写的《根系巴南的艺术奇葩——看沈福存、沈铁梅父女的艺术人生》,今年《重庆文艺》又以最显著的位置刊发了他《峡江旖旎京韵醇——我市著名京剧演员程联群散记》的专题文章。永蔚先生懂戏、会唱会拉,全国唯一的京剧艺术杂志《中国京剧》今年刊发了他的《福存巴渝 联群菊香——重庆京剧名家沈福存、程联群师徒印象》,能够在这样国内外颇具影响的大型刊物上发表,可见他对博大精深的京剧艺术的熟悉。今年春节,他参加重庆票友大联欢后,一篇《春梅绽艳歌皮黄———为重庆市京剧爱好者协会击节助兴》深得票界朋友青睐。当你打开《中国京剧网》,林永蔚的《戏评》琳琅满目,他出山短短五年,迅速地以其广博仁厚、敬贤好学的人格,赢得了圈内人士的好评。  永蔚先生热心地方文化的发展,当他读了徐胜利、李华的诗歌后,满怀激动地写了《<银河系>中的巴南新“宿”》。全国著名诗人、重庆文坛泰斗杨山先生看到这篇评论后喜不自胜,对永蔚的功底作了极高的评价。八方询问,杨老找到永蔚后自是一番勉励,从此永蔚成了《银河系》的常客,许多重大题材杨老都放心地交给他执笔。  最近,永蔚新作《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读《银河系》诗刊中的抗旱组诗》又将在全国诗坛与读者见面。永蔚在文章中说:“1938年,著名诗人艾青在他的诗中说:u2018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u2019。无论古今中外,大凡有所建树的文学艺术作品无不具有广泛而深厚的人民性;爱国爱民,与庶民百姓同呼吸、共命运的悲悯情结,就是作品得以永恒的生命基因。竖看一部中外文学史,趋权附势、粉饰太平的矫情之作几乎没有一篇得入文学的圣殿。可以说,作品的价值是与其人民性成正比的,这就是《诗经》、《离骚》、《三吏三别》等文学精品千百年来永葆其旺盛生命力的要诀。”永蔚对马克思主义哲学悟性甚高,他坎坷的前半生大多生活在社会最下层,对人民群众的疾苦感同身受。所以他在评显明作品的《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的形象教材——读显明先生<典型风波>》、《沐浴人性美的光华—-读显明短篇小说<纠纠的作坊>》、《良知 使命 精神——琐议巴南农民作家显明及其新作<农民代表>》等文中提出“文艺人要倾情于对社会发展的礼赞、对文明进步的追寻、对崇高精神境界的景仰,才能支撑起健康向上的文艺大厦。”永蔚说:“当前,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正全面推进,我们该尽快转变观念,带着感情去深入农村,贴近农民,为农民立言,努力创作出为广大农民群众所喜闻乐见的优秀作品。”我们深深地知道 ,要构建社会主义和谐文化的大厦,这些观点对于文艺创作,毫无疑问是很重要的。  2006年,全球闻名的南开中学特邀永蔚回校参加七十校庆大典,并增聘其为校友会理事。永蔚关注母校事业发展,受命主编了《校庆专辑》一书。他在这段时间,与许多资深校友进行了交流,从中丰富了自已的见识。  民族文化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奠基石,当前“国学热”已呈烈火之势。永蔚有着深厚的家学渊源,他的《龙州水岸赋》、《南开津南村赋》、《洞天王府赋》、《何氏古井赋》、《木洞中学序》等作品,被《中国辞赋》评为精品,列为专集。最近,“洛阳大学”特邀他与魏明伦、熊笃等名家共聚一堂,参加了在古都举办的学术研究会。在这次会上永蔚作了卓有见地的书面发言,辞坛宿将周晓明(笔名锡东刀客)饶有兴味地说:“……今后我们对永蔚这个u2018村学究u2019都要刮目以待了。”   “未酬壮志争夕阳”,永蔚还在“学而不倦”,笔耕不辍。我们衷心地希望他真的争出个灿烂的夕阳红,祝愿他在治学的历程中走进如愿以偿的境界。  ? 奎星阁颤仪水茫  ——重游“仪陇县”旧城兼祭父母亡灵  芳 子  仪陇金城,我又来了!  五十四年已过,旧恨新愁,但闻泣幽洇。’利牵名惹逡巡过,奈两轮、玉走金飞。红颜成白发,利禄何为?画堂歌管深深处,难忘酒盏花枝。醉乡风景好,难引丽人归!u2019旧地寻觅,却又泪满襟。  豪华大巴车在蜿延的山地里行进,车窗外的景物飞快地从我视野中掠过,我带着心扉中久存的这一个个悬想,眼睁睁让川北山水的初春丽姿含怨而逝。那一幕幕不堪回首、刻骨铭心的往事,象电影镜头中的情境一样在我脑帘中闪现,令人感慨万端。——奎星阁还在吗?禹王庙还在吗?状元府第、过街戏楼还在吗?我父亲为仪陇邮电局招录的新员工们还健在吗?那些忘恩负义,以诬陷凌辱别人为过乐的痞子们下场怎样?  久违了,仪陇县——我梦魇岁月的源头。  上世纪五十年代,刘、邓、贺大军席卷巴蜀,天府上下“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的歌声响彻云霄,改天换地了呀!人们无不激情满怀地憧憬着美好未来的新生活。  1950年,诗书满腹、薄有家业的祖父主动优恤佃户,减租减息,开明士绅的美名誉满四乡。为了新政权的急需,巴县第六区邢厚安区长让祖父当上了区征粮主任。祖父履新之后,洗心革面,扬弃绅士旧习,每日黎明即起,爬山涉水,走乡串户,好似呀呀学语的孩童,用上了才学来的时新语汇,向囤粮大户们宣讲“新民主主义” 的宏论,不遗余力地为着“人民”的政权张目扬威。  在木洞古镇老宅,娃娃们敲起了“咚吧、咚吧” 的腰鼓点,大姑、幺爸一边挑水劈柴,一边也哼着“蒋匪帮呀一团糟……”的歌曲——我们这个家里的人们迅速顺应潮流,与时俱进,迈入了新时代的“金光大道”。  1951年,我三姑参加了“中国人民解军”。 后来, 我父亲从“西南革大” 毕业后,“川东邮政管理局军管会” 经研究择优破格擢用,任命他为共和国“南充专署仪陇县邮电局”首任局长。  那年头交通不便,千里之遥,背井离乡确也是人生的一大考验。听到消息后,难免招来许多亲朋劝阻,但父亲胸怀报国之志,深感党的知遇之恩,毫不犹豫,喜滋滋地接过了调令,跃跃欲试、心急火撩地准备前往川北仪陇县开创邮电业务新局面。  早先,父亲在管理局汇兑科任科长,我们住在解放东路普安堂巷邮局宿舍,后来又迁到南纪门下面。父亲正值而立英华之年,要升“官”了,抑不住心潮澎湃。那天,他脱去长衫,穿上了新买来的灰卡叽布制服,在穿衣镜前照了又照,饶有兴致地和母亲琢磨着衣上裳下的配套。  “……这样象了,活脱脱的一个当干部的样子!”母亲说这话时,父亲脸上布满了掩饰不住的喜悦和对光明未来的期盼。我和郁弟看着父母高兴也傻呼呼地乐了起来。  父亲终于要走马上任了。  三月,春寒未尽,三姑、罗俊熙、冉素芬夫妇(世交、也是父亲的同事)伴着其他亲友早早地聚集在七星岗长途车站,满载着不尽的离情别意,一个个噙着满眶的泪水,目送着我们一家五口,乘着一辆破旧的客车,缓缓地驶出了重庆城。  亦非是西出阳关,却真个离乡北行。建功业,瞻边镇,远顾顺庆。只道是,光宗耀祖,荫子封妻。谁曾望,箭折川北地。  那年头行车真慢,头晚宿潼南,二晚宿遂宁,第三天才到了南充。在这里,父亲去行署报到签文,有幸受到胡耀邦专员接见,一番勉励,父亲自然更加踌躇满志。  “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高音喇叭一天到晚都播送着这高亢激越的乐曲,人们的血液都沸腾了。在这撩人的烈火中,我们兄妹仨跟着父母,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当时还是赤贫的仪陇县的丛山之中。  山路漫,林壑深,行人寥寥蓑草青。虽说是春满大地,雀鸣燕呢,却难掩,声声杜鹃啼。  那时南充到仪陇还没通公路,往来全凭脚力。几天的跋涉,我们在南部县新政坝住了一夜,第二天终于走到了依山傍水的五福乡,踏上了仪陇县的土地。仪陇人那时还真淳朴地道,当地的邮政代办员听说新上任的局长到了,说什么也要挽留住下。父亲准备在进局前作点调研工作,于是,他辞退了几个担挑行李的脚夫,在五福乡仔细询问了旧县局的人事和邮电业务状况。在这里,作为长子的我初尝了当局长“大老少”(仪陇人不叫“少爷”) 的荣耀。川北的山水真是秀美,乡场外小桥流水,鹊鸟追欢,再加上别具风味的地方菜肴,至今让我回味无穷。  母亲带着大都市上层社会知识女性特有的矜持,满面夫荣妻贵的惬喜,在代办员女人的陪护下,漫步在不足百米的,青石平铺的街道上。新时代未来“光明”的前景,对于我母亲这样的大家闺秀,这时还象是刚上花轿的女郎,在吹吹打打的欢闹之中,心中仅存着一片模模糊糊的向往。可婆家的新生活到底是什么模样,却要等到揭开了盖头,一番体验之后才可能真正见到个分晓。  第二天,三乘软轿,五个挑夫加快了脚力,翻山越岭,很快到了土门镇。早有邮局员工在此恭侯,父亲下轿和他们一路寒暄,不一会,半山岗上的仪陇县城就遥遥在望了。  土门到县城有条满是坑坑洼洼的马路,“马路、马路”,确是山间铃响马帮来的路道。上得坡来,过街楼坎下一溜平街,我们从街旁的马路斜着向上走去,就看见了耸立路口的过街楼古戏台。刚进南街,国民党仪陇县老邮局的王敬盘局长就跌跌跄跄地迎上前来,那满脸的谀笑,让我稚嫩的心灵中,隐隐感到了世态变迁的悲凉。还未走进邮局大门,仪南街上早嘈转了:“邮电局,重庆来的新局长到了—-” 只见几十个人蜂涌而来,可又好象是过去竖了“回避”、“肃静” 牌一般,他们仅诧诧地在远处观看,交头接耳不知在嘀咕什么。  当晚的接风洗尘吃些什么我已记不起了,可我至今却记得席间服侍着我,给我添菜,喊我“大老少”的谀词太多,煞是不太适应。  第二天,王敬盘诚惶诚恐地办了交接手续,老会计刘元培架着副眼镜,样儿很狡滑,蛮象个旧衙门里的师爷,鞍前马后的跟在父亲身边。  一天天我也和邻居的孩子们夥熟了。这上午,隔壁面房老板的女儿余文英和照相馆王毕华、王毕成姐弟约我去看热闹。我们一起走到状元府的中学操场才知道是开 “公审大会”。  半山腰的操场人头躜动,只见横扯着黑腾腾会标的台上,一个身穿人字呢大衣的青年正义愤填膺地在振臂狂斥。台口下五花大绑着几个五十开外的老汉,从背上插的纸标得知,犯人们都是名字上打了红杈的“○○地主”“反革命”。听人说,中间那死囚便是台上青年的生父……啊!连儿子都言可杀,不知这人怎么十恶不赦!  验明正身,执行枪决的时侯终于到了,我撇下小伙伴,拱到沙坑边杀人刑场的警戒线前。奎星崖下口号声势如雷鸣,几声枪响,离我十几米远的死囚们应声扑倒,可那个当爹的却只歪晃了几下,没有倒下。那老头痛苦的回过头来,声嘶力竭地呼唤着儿子的奶名——接连两枪之后,他终于才忿忿地魂归地府,三魂七魄被卷进了“枉死城”。  围观者七嘴八舌在说长论短。人群渐渐散去,一会,那儿子还是带着几个人收尸来了。我这时才仔细打量他,端的是眉目清秀、文质彬彬――后来,每每我回忆起这事,心中总是在琢磨,九泉之下的亡父会理解、体谅自己的儿子吗? 这“大义灭亲”的儿子一辈子会昌达吗?几十年过去了,虽说类似的事情“文革”中我也见了许多,但这么直观的见识“为他人杀父助威”对我还是绝无仅有的一次。——父子犹此,情何以堪!  仪陇、巴中是张国焘的老窝,满街门檐上都挂着军、烈属的牌子,可当时仅八岁的我,又能体会出个什么?  初识仪陇,几天就这样一晃过去了,在热热闹闹、悠哉游哉的新奇中,轻松地翻开了我家这部“创孽(业)史” 的扉页。  过了不多久,老局长王敬盘就被当局逮捕。我到“金城完小”读书,每天上学都要从县政府经过,那县衙门边就是县大狱。许多犯人被押起在东城门内的地坝劳动,有几次我看到“王”也在其中。听说后来他被送到新疆劳改去了,结局必然是凶多吉少。不知是他的第几个儿子叫王什么“兆”的,(名字雅致,也很俊秀的一个男孩)恰与我同班在金城小学读书。回想当时真也是“早岁那知世事艰”,看着整日里挞垃着脑袋的他,我和一帮得意的“老少” 们还不时投去鄙视的白眼。小王一天只知埋头苦读,记得有次我不知怎么欺负了他,他的自尊遭到了打击,忍不住和我撕扯起来,老师知道后把他狠狠地训了一顿。那天,他那屈辱而又充满仇恨的眼神啊,至今都令我不寒而栗。小王用功,成绩比我好,可这些年那么多“运动”那么多“关隘”,不知他还能耐到今天吗?  正也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为他人作嫁衣裳!”我俩都是苦命儿啊,—个人在春风得意的时侯是没什么怜悯心的,“蜻蜓捕蝉,黄雀在后” 原本只有过后才会认知。  王世兄,原谅我吧!  “披肝沥胆夜待漏,满耳尽听子规啼” 。  尽管我父亲怄心沥血,,一双脚走遍了仪陇山乡,鞠躬尽瘁般付出辛劳,打开了元帅故里的邮政新局面,赫赫业绩也受到了省业务主管部门的多次通令嘉奖。然而,“运动”不断卷来,官运也一天不似一天。记得有天早上,父亲忧心忡忡地要去银行开会,可一去就是几个月,原来他已被列入了“伪职员”名单,被关进县政府的大院“集训”。从此,地覆翻天,我家渐渐显出了那“下世光景”   这次重游故地,依然在桃红李白,菜花金黄,蜂飞蝶舞的艳阳三月。  这里是大巴山的外延,一片低丘陵,几个小山堡间一坝平川,良田阡陌煞是喜人,然而当年这些地方确是赤贫,“红苕半年粮,海椒当衣裳” 即是这里千万农家生活的真实写照。  土门的马路早已成212国道,仪陇过街楼和下边的房屋变成了朱德纪念园,园外就是个五交路口,我极力在记忆中搜寻,无目的沿着斜道而上,终于找到了南街口、上城门、禹王街、县衙门,虽说面目全非,然旧时县城的轮廓还是逐渐在我脑海里清晰起来。  南街旧房早已无踪影,邮局还在那个老地方,可钢筋混凝土结构的五层楼房把山岗上的土地蒙压得严严实实,小弟小妹出生的地方成了邮政招待所。我亮出 “市作协”的介绍信,向两位邮局员工询问,回答却令人失望:“县局已迁到新政坝,今天逢礼拜,当官的都不在。”我感到茫然,只好怏怏地信步离去……   城门洞的丁字路口是南街和禹王街的交汇处,旁边是个商场。当年这里是刘元培茶馆,父亲的员工和县川剧团的演员常在这里品茗休闲,我时时跟着旁听,到也长了不少见识。  县川剧团的团长唐明阶是唱坤角的男人,他那双眼睛确实长得很娬媚,他在台上把阎惜姣和柯宝珠这些角色演的熠熠生辉。生活中,他却穿件半旧的布衫,除了举止比较秀气外,看不出是唱戏的人。过去的川戏艺人不象现在的艺坛明星,就这么平民化,何况这山区小县。  南城门丁字路口是县城最热闹的地方,对面有禹王庙拆建成的戏园子。下午,川剧团演员化了妆,抬起海报打着锣鼓满街游行招揽着观众。一张戏票仅五分钱,价格相当馆子里一碗杂酱面。我很喜看戏,几乎天天都去,但从未买过票。当“大老少” 时,走到门口,看门的逗笑几句就让走进去了。父亲下台后,剧团也没人“欢迎”我了,我便和几个小伙伴从墙洞爬进去看《西游记》。偷看了好几天,有次被发现了,挨了一顿臭骂,洞也封了,小戏迷们也就没门了。好在那时经常在过街楼演庙会坝坝戏,什么《四下河南》《九件衣》《情探》《打神告庙》《御河桥》,还有那些“唐三千、宋八百,演不完的三列国” 我都看了不少,由此打下了我传统文化的功底,至今我对此都是感到十分庆幸的。  傍晚,各种小贩摆满了街口,小时侯嘴馋,我记得这里卖的保宁牛肉、卤肥肠、红苕麻糖……等等东西都很好吃,有时向母亲要一百元钱(等于现在一分钱)就可买两个黄糕粑或一个白糖蒸馍,拿回来兄妹们吃得舔口舔嘴的。  而今街市比当年热闹多了,可路口恰有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在乞讨求助,看到这妹娃向行人求告的悲戚,往事又涌上了心头——   仪河水苍茫,打杀声震山。运动丧韶华,斗争伴饥寒。半个世纪已过,华发沧桑染,多少往事如梦魇,空余几声叹。朱颜无处寻,淘淘泪湿衫。  那年我父亲关进了县府“集训队”后,官丢了!我们母子四口没了生路。好在仪陇百姓民风淳朴,许多婆姨都邻悯我们这外乡来的倒运人。邮局员工也有一些好心的家属,纷纷暗中送来一些食物和生活日用品。这时老家土改闹得正火,曾祖父眼见自己一生辛勤积攒的家产付之一炬,又听说孙儿一家仪陇被困,一时忧心如焚,痰涌中焦,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在对曾孙“金源—银源—”的声声呼唤中(我和郁弟的乳名)洒手西去———真是祸不单行!后来听说,曾祖83岁归天之日,竟是我父系于囹圄之时,时乎?命乎?何生之日蹙?  母亲拖着三个儿女怎么度得一日三餐?那天,我们在南街老邮局门口摆了个摊子,开始变卖衣物。我记得两床俄国毛毯卖了二十万元、一面明澈如水的镜片卖了两万元(旧币)。有个叫陈×德的员工很 “积极”,隔三间五地来家中软硬皆施,动员我母亲“划界线”。那人是个黑大汉,也是我父招进的邮运员,满脸疙瘩,那痞子相给我印象极深,至今还记得。大概这家伙也不得善终,早死于非命了吧。  过了几天,我也没去上学了,遵母亲吩咐,弄了个小竹篮到北街口去批发了一些“麻花”, 提到路口,混在小贩中叫卖。  当时正是深秋时节,城墙上的高音喇叭传送着响亮激越的战斗口号,我憫地挎着竹篮,总感到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不时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这时,我切切实实地感受到——我不再是局长的“大老少”了,而成了货真价实的丧家儿犬。我穿着件破夹衫,畏畏缩缩的在箫瑟的朔风中站了半天,到了傍晚“麻花”也才卖了两三绞。  “侯门公子多磨难” 天快黑了,我耳畔响起了戏中的唱词,郁郁地回到家里。麻花没卖掉,还花掉了本钱,但母亲没责备我,只是噙着眼泪轻轻地说:“没卖……算了。”第二天我们给父亲送衣服去换洗,只见父亲低垂双眉,脸上好几处伤创红肿——真个是如火如荼呀,“革命”又“不是请客吃饭”,灵魂附之于皮肉,不触皮肉安及灵魂耶?  听说我去街头小卖,一家人思今抚昔,悲从中来,父亲的泪水簌簌地夺眶而出。一位獐头鼠目、凶煞恶煞的管理员看到后走过来就是一顿喝斥,父亲只好强压辛酸,唯唯喏喏地拭干了泪水。是啊,知识分子在强大的专政机器里,人性和良知岂能不扎压得灰飞烟灭。  看着父亲被折磨得这个样子,母亲千方百计通过郭县长夫人的交情,面见县大老爷陈情通融,好在县长是个读书人,还算通情达理,他不仅给“学习班”的头头打了招呼,还叫文教科安排母亲去金城小学当了教师。  父亲被判了一年机关管制,在大礼堂开了公处大会后,终于放回邮局来了。这时上边派来接任的许震州局长患了心脏病,南充一个姓何的人又来任代理局长。那时机关党组织还不健全,工会跟农村的农会一样,权力很大,行政人员都惧其三分。局长们可都无好下梢,王敬盘被关,我父被管,许震州病死后妻儿流落异乡,何代理局长弄个“男女关系”也被撤职查办—-啊!几十年这么多运动,不知后来继任的局长们是吉是凶?那年代,人们就是使出浑身解数,却怎么也难以把握住自已的命运而不与悲苦结缘。  父亲回局后当了个分发员,许多职工暗中很同情,好几位邮局员工都曾在晚上偷偷请我们去吃夜宵。朱德胞弟的儿子也很厚道,他妻子也常找我妈聊,说些宽慰的话。  学校有个叫康启凤的女老师,她父亲是县政协的“民主人士”,康老师教音乐,玲珑秀雅,清丽妩媚,能歌善舞,十分可人。康启凤与我母都出自名门,“布尔乔亚”,情趣相投,两人很要好。那时康老师大概还不满二十,仅比我大八、九岁,每次见到她,我心里都感到很愉悦—–康老师啊,您父亲躲过了“五七年”吗?捱过了“六一年、六六年”吗?您而今也还好吗?  真也是——飞红流翠,丝裘革羽,莫道昔年好!故园今不在,螅蟀乱鸣,陋室布蓑草。难回首,岁月添烦恼。凄凄少年志,尽大江东去, 余情还绕。  母亲住到学校去了,邮局的家只剩下我和六岁的郁弟。一天夜里,父子三人刚吃过晚饭,忽听宿舍旁的小会议室人声嘈杂。我们正纳闷,忽然闯进来几个人,他们厉声对我父亲吼道:“快走!开会。” 话音未落,那姓陈的和两个“邮运员”大汉架起父亲就往外走。郁弟见父亲被逮走,吓的哇哇直哭。那姓陈的回过身来恶狠狠的吼道:“再哭,老子把你一道甩出去!”——啊!记得我父亲当局长的时候,也是这个姓陈的最爱抱着小弟逗玩,随时还买点零食什么的东西给我们。他那阵子在我父亲面前那谄笑之态和今日之威真判若两人,这倒叫未满九岁的我初识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郁弟被吓懵了,睁着一双泪眼望着我,我忙扶住他,狠狠地咬住下唇,惊诧地看着眼前的灾祸。父亲走到天井边,回过头来哽咽着对我兄弟俩说:“回去睡吧——” 这时,他眼神中那万般无奈的沮丧给我留下了永恒的记忆——或许,这就是“基因”、“烙印”吧!  父亲丢官后,我家搬到了老局外天井旁的小屋,这里离旧会议室只隔一过道。一会儿,那边粗俗不堪,声嘶力竭的喝斥,象雷电般不间断地向我袭来,震撼着我稚嫩的神经。在嘈杂的辱骂声中,似乎听到了父亲嚅嚅低语的辩解求告。我控制不住心中的悲愤,悄悄地走到那充满杀气的门边,透过门缝,偷看到了会议室中的残暴喧嚣——会议室的房间约莫三十来个平方,横标上写着“斗争×××大会”几个歪歪斜斜的大字,象鬼画桃符,环射出勾魂慑魄的巨大魔圈。好多过去慈眉善目的职工们,这时都坠入这仇恨的天网,疯狂地发泄着原始的兽性。  “圣训”不可违——“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你不打,他就不倒!” 一潭浊水,那里来鱼跃虾戏?这年头,人性中最恶的东西在对生存的渴求中泛起,遑论天理良心?  父亲低垂着头跪在会场中间,几个“邮运员”(当时运邮包下乡镇的脚夫,级别最低的邮局职工)和 “外线工”气势汹汹的站在他周围,指指戳戳地随意发泄,不时提出一些十分荒唐的质问,逼着我父亲回答。看到这样充满火药味的场面,我禁不住心跳加速,神经都快绷断。才三十二岁的父亲这时汗流夹背,面如死灰,衣服被撕成几绺襟襟,青一处紫一处的伤痕遍布全身。我痴痴地看着生我养我的亲人遭受着非人的凌辱,紧攥住不知几时挨到身边的郁弟的小手,不知是惊吓或是忿恨,兄弟俩都在簌簌地战抖。  斗争会在我父亲的呻吟哀嚎声中高潮迭起。忽然, 那姓陈的汉子高呼:“大家说○○○的态度老实不?”   “不老实——”人堆里发出一片应和之声。  “不老实怎么办?”   “端正态度!”(从此我便知道“端正态度!”的译意就是“上刑!”)话声未了,只见几个汉子拿出棕绳就搭在了父亲肩上,七手八脚就要将父亲捆吊起来。一见此情,郁弟吓得大哭,我的肺也快炸了。我忘记了恐惧,奋力推开了门,冲进了会场。  “不准你们打人!”   “小东西,这可不是当局长少爷那几天,你要翻天!”   “你们不讲理讲法,我就是要翻天!” 真是个“初生牛犊”,我那阵子还不知此话的份量,要是认真,就凭这话那几年非打成个“儿童反革命”不可。  我这一冲击会场,他们可乱了套。毕竟是私设公堂,他们也心虚,没有一个当官的在场,没敢把我怎么样。可闹了一阵,陈大汉还是恶汹汹地把我提起摔出到大门外的街边边。  金城南街外一片漆黑,夜色无边,里面会场似乎平静了些,郁弟的啜泣仍还那么凄厉。九岁的我这时感到是多么的无助,情急之中我只好往母亲的学校跑去——   进了城门丁字口,县政府门口那盏气呼呼的煤气灯发出幽幽的蓝光,直射着东城门斑驳的墙垣。大礼堂以下黑得吓人,阵阵山风吹得状元牌坊上面的字匾嗒嗒直响,活象夜叉神在身后紧追。下边禹王宫的高墙边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面目狰狞的力士金刚,它们这些牛鬼蛇神早已没有了往昔的轩昂气宇,大概也和我一样,正愁找不到救苦救难的天王菩萨。  好不容易跑到了学校,原来母亲今晚又下村去了。我只好踉踉跄跄地追到操场外的山崖边。  操场边上长有一排杏树,椐说是朱德在此当教员时栽的。那杏树虽枝繁叶茂,但我却没见过它结果实。我站在树边,面对崖下黑黝黝的旷野,心中一片茫然。阵阵夜风袭来,似乎树枝也在泣洇,呼呼地喘着大气。  ——更阑人尽,寒星添悲情。到哪里去找我的母亲呀!  “妈—妈——妈呀!他们要打死爸爸呀!快点回来哟………” 我对着夜空哀嚎着,呼天呛地,声音都喊嘶哑了——等来的却只有山谷回音。天啦!一个九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在恐怖袭来时,就只剩下呼爹唤娘的本能了。  我就这样痴痴呆呆地呼喊着……天都快亮了,晨露浸透了衣衫,我绻缩在树干下,泪水不停地流淌着——   “哀莫大于心死”,这里成了我刻骨铭心的“呼母崖”,它在我灵魂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留下了一颗破碎而又扭曲的心,留下一刀刀了永不弥合的创伤。  第二天,母亲知道这事后,急忙牵着我又去见了郭县长,县长一番抚慰后还给下面打了招呼,叫要“注意政策!”(可惜这位“通情达理”的县太爷也难以自保。后来他终于还是被李井泉 “整肃”了)  过了几天,那位陈大汉对人就说我妈“……这个女人不简单!” 邮局里的“私刑”总算收敛了,但第二学期我妈却被调到了离县城40里的凤仪乡。  凤仪乡也在个山垭口上。母亲带起光妹,我背起才三个月的小弟,没有“滑竿”,更没有了初到仪陇时的风光,在秋雨淅淅的艰难跋涉中,我们母子四人凄凄地走进了这个乡场。  凤仪乡中心小学只有七个老师,校长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姓吴。那阵子,小毛弟寄养在邮政代办员家,以米汤喂养,每月给3万元旧币(当时母亲每月工资21.8万元旧币)。我经常看到“小毛”坐在萝兜中的草窝里,尿湿的谷草把屁股扎得红扑朴的,很象瘦弱可怜的小猴狲。八岁多的郁弟仍未发蒙读书,跟父亲一道留在金城。他一天到晚蓬头垢面地提个小烘笼在街头乱逛,常与街头乞儿们伙在一起,初尝了江湖烟雨的浸淫。  凤仪学校原是个什么庙。听人说,张国焘年代红来杀白,白来杀红,这房子的每一根柱头上,都捆绑过被活剐的人。每到夜晚,摇曳的桐油灯似明似暗,我们都早早入睡,很怕有游魂野鬼出来抓“替身”。  何代局长的“内弟”(?)何小彤是个瘸子,和我一样大,也跟着我们来凤仪读书。学堂另外也还有些住校生,其中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因为没有女生宿舍,就安排住我家,而且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因为她,后来一个男老师被捆起送进了县大狱。她胖呼呼的腰身、红喷喷的脸蛋,我与她虽未共枕却同床几月,许多年来,心中欠欠地,她那灿烂的笑容在我记忆中总挥之不去——   十岁的我己经读 “九册”班了,记得《开国大典》的课文就是这里的一位姓张的老师教的。那阵子我们好纯洁!共和国的神圣光辉,就沿着这一篇篇课文的脉络从我心底升起。我背诵着“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的课文,一天天开始体验着人生和认识社会。  1954年、为保家族血脉,在大姑的首肯下,已被作为“地主”打倒的祖父母决定将我这长房长孙接回重庆,交小姑抚养,在她所任教的曾家岩小学读书——古往今来的中落之家总是把抚孤继绝,重振门庭,当做未来的希冀。  春寒料峭,金城笼罩在一片浓雾之中。清晨,母亲噙着眼泪将我送上了石伯伯的美式十轮卡车,今非昔比,周围满是四邻的白眼和怜悯——“遭孽!那送走的是垮杆局长的大崽崽!”   莫道“少年不知愁滋味”! 我独自坐在车后的篷箱上,油菜花的金黄和浓香迎面朴来,在颠跛的车道上,我心中蓦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愤懑。的确,刚满十岁的我从此就别离父母,开始了人生的历练。  这年秋季,母亲又生了我的小妹,她也再一次被“发配”到更加边远的板桥乡。郁弟这下跟着妈去带小妹,五岁的大妹和小毛跟父亲一道住在金城。局里分配父亲搞“分发”,又要上班,还要带两个小孩,其悲苦之状可想而知。  1955年夏,升学考试的前一天,在人民小学集中“肃反”的幺姑告诉我,父亲和大妹、小毛被押回重庆了。第二天我噙着泪水做完了试卷,急切地到牛角沱见到了面容枯槁的父亲。这年,我考进了南开中学,第二年母亲也调回到重庆,我们一家终于结束了历时五年的仪陇之旅。  我们终于从仪陇闯过来了,但厄运却如影随行地与我们难解难分。三年饥馑饿死了曾祖母和祖母,我和郁弟弱冠之年即遭罹牢狱之灾,父亲和小弟被迫流离失所,一家人好不容易才闯过了“五七反右、三年饥馑、四清三查、六六文革、七七路线、十年浩劫”,尽管是伤痕累累,我却像是出了八卦炉的猴狲一般,虽说瘦骨嶙峋,没有那铜头铁臂,火眼金睛,但老气横秋中还存有那么一点死不服输的傲气。  1987年,仪陇县《仪委落发22号文》对我父冤案平反昭雪,然此时亡父早已被迫害至死,其间妻离子散,惨不忍睹之幕幕往事令人不堪回首。  多少年来,我总盼着有机会重游川北,想在有生之年,再去探探我和我父母及弟妹们那一段苦难的光阴。  仪陇金城,我终于又回来了!  ——我伫立“呼母崖”边,一阵阵淌着泪水,心中祭奠着父母的亡魂,久久不忍离去……   西风乍起黄叶飘,日夕疏林杪。花事匆匆,梦影迢迢,零落凭谁吊。镜里朱颜,愁边白发,光阴催人老,纵有千金,纵有千金,千金难买年少。  奎星阁颤仪水茫,人去物非,空有泪淘淘!  2008年季春于重庆鱼洞

 

 

                                                                               云篆山靓大江东  

                                                           ——看日臻繁荣的巴南文学创作及其作家

                                                                                         属  金                                  

今年第6期《章回小说》杂志,开始连载巴南本土作家陈显明创作的反腐倡廉小说《无本万利》,刘凡君的中短篇小说集《河西街的夏天》也杀青付印,林永蔚的《银河系里的巴南新u2018宿u2019》、《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等文艺评论亦在相关大型刊物发表,戚万凯、黄继先、徐胜毅、李华、邹景高、刘学兵等作家文学作品的系列最新创作成就,标志着日臻繁荣的巴南文学创作正健康地步上了一个崭新的台阶。

 

一、在新的历史时期,巴南作者总体创作水平发生了质的飞跃。

 

相当长一段时期以来,巴南区文学创作,得到了市作协、市文联的悉心指导,王青山、罗中立、黄济人、陆棨、杨山、陆大献、张 华、再 耕、杨矿、张继楼、敖忠等专家学者对巴南文艺创作特为关注,使巴南作者的创作水平产生了质的飞跃。

在区委、区府领导的大力支持下,巴南作协会员创作积极性得以充分发挥。最近两三年,作为巴南区空白的中长篇小说创作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活跃场面,不但作者多、作品多、发表也多。仅陈显明一人就发表中篇小说24部和出版长篇小说4部。黄继先的一部幼儿教育故事刚完成就受到《重庆时报》、《重庆青年报》和十多家官方网站的青睐。众多巴南作者创作的不少作品,在《人民日报》、《文艺报》、《中国教育报》等国家主流媒体刊发。今年三月,林永蔚的《福存巴渝联群菊香》在《中国京剧》杂志发表后,向国人介绍了巴渝京剧名旦师徒,由此引发了京剧界的极大兴趣,亦推动了年青直辖市国粹艺术的发展。

儿歌创作是一直是巴南作家的强项,在20个市级会员中,有一半以上的作者坚持常年创作。为打造“儿歌之乡”这一特色文化而奋斗了十多年的巴南儿歌创作群体,在全国性的儿歌征文、评奖中,从不落空,一直名列前茅。由戚万凯作词的儿童歌曲《蚂蚁搬家》,在笫七届中国少儿电视大赛中获银奖,另一首被上海唱片公司制成光碟。邹景高、袁其中的儿歌作品亦在全国大赛中分别荣获二、三等奖,目前, “巴南儿歌”这一品牌己从重庆飞向五湖四海,全球的许多华人都对此产生了浓厚兴趣。

大江工业集团是巴南区的重要经济支撑,也是一块文学艺术创作的热土。大江集团自办刊物《大江报》为广大工人作者提供了展示文艺创作之花的平台,一套企业文化丛书,琳琅满目,更显精神。《大江扬帆》诗歌专辑以其饱含真、善、美的激情,对人们唱出了“今日之大江,已是全国的大江,发展的大江,改革的大江,开放的大江”的礼赞之歌。“大江”厂是兵器工业,工人们辗转千里,落户巴南,他们不仅带来了现代工业的集约化生产方式,也带来了长城内外的豪爽,大江南北的倩丽。我们欣喜地看到,“大江”职工中的刘凡君、邹景高、陈改英等人的文学作品脱颖而出,为巴南的文学百花园增添了一抹绚丽的色彩。

另外,集体作品选集和作家个人专集,出版总数已逾30部,创造了历史最高记录。2006年,傳 斌、黄鹏先、徐 平、邹景高、廖弟华、卿登奎、……等10位作家的个人专集又先后问世,这一切都给巴南文坛增添了光彩。

 

二、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正确文艺观是创作成功的根本保障。

 

巴南区有着原“巴县”的广大地域,悠久的历史留下了“巴文化”厚重的积淀。文学艺术的发展是社会政治、经济繁荣昌明的重要标志,古今中外,莫不如是。在我国源远流长的历史长河中,文学艺术对社会发展的过程产生过重要作用。正是以文学作品为重要载体的传统文化中积极因素的长期熏陶、传承和发展,才使我们的思维方式,价值取向,伦理观念,审美情趣等方面趋向一致,形成了民族和地域所特有的风骨和气度,凝聚成了中华民族所共同尊崇的品格和精神。健康向上的文学作品应当表现的是一个民族所共有的精神支柱。她能表现出一个民族千百年来所形成的庞大、完整的文化体系,蕴含着整个民族的生命力、创造力和凝聚力。文学作为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一个重要内容,她的繁荣发展有其深远的历史意义。

近年来,巴南作协在“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精神支撑”这个命题上狠下功夫,促进了巴南区文学创作活动的全面发展。以科学发展观为统领,以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为基础是构建和谐社会的要点。巴南的许多作者都认识到,在社会的转型期中,文学创作必须紧密结合构建全面小康与和谐社会的现实。 文学是人创造的,也只能服务于人和作用于人,使之对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产生积极作用,推动着我们的国家和民族向前发展。

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中具有现代价值的精神相结合有着广阔的发展前景,二者在哲学和思想精神上有着许多的相容性。我国历来就倡导“礼之用,和为贵”,并将其作为和谐处世的箴言,“万物各得其所以为生”,荀子就把“和”作为“生”与“死”的标尺,这些观点都是与当今社会非常合拍的。从这些观点出发,巴南作家们普遍把“健康而充实的内容,积极而向上的思想,新颖而活泼的形式,优美而旷达的格调,”作为文学创作所必须具有的资质。因为有了这种资质的文学才能让人们从中取得欣悦、美感、启悟、教益、信念和力量,达到愉悦人、满足人、提高人和发展人的目的。也正是在这种理念的指导下,才涌现出了各具特色的巴南作家。

 

三、异彩纷呈的巴南作家及其作品

 

《农民代表》的作者陈显明先生可谓巴南文坛的领军人物。他任职机关,业余为文。他出版了长篇小说《大柝迁》、《追踪遇难者》、《疯狂的摩托》和二十余部中篇小说,加上报告文学和杂论散文总计250余万字,确实是个高产作家。他的作品多次荣获全国、省、市各类奖项。

    几年前 ,显明在《纠纠的作坊》、《满月》、《苦叔》等短篇小说和一些散文中,透析出的那种体恤众生的悲悯情怀。体恤众生是人性中的良知,反映时代特色是文艺人的光荣使命,而情为民所系则是一位共产党员的崇高精神。文艺人要倾情于对社会发展的礼赞、对文明进步的追寻、对崇高精神境界的景仰,对压制人性自我解放的腐败势力的猛烈抨击,为被损害者扬眉吐气、真诚祝福,为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的进步大胆疾呼,正是在这样一种真诚的赤诚愿望下,显明才旰衣宵食地写出了以《农民代表》和《火辣辣的包谷林》等影响深远的以农村题材为主的大量作品。 

    要写好农村题材,作家不但要熟悉农村生活, 而且还要有自己的生活体验 和对农村生活的真知灼见。显明在这个问题上似乎有其得天独厚的良好基因。显明和农民兄弟姊妹的喜怒哀乐是一个“剪不断、理还乱”、一世都解不开的情感死结,这就使他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偏重农村题材的多产作家。

文学作品贵在人性的真切,也只有具有广泛人民性的作品才能拥有最广大的读者群。显明的作品充满了浓浓的人情味,他忠实的遵循了文艺创作的“人本主义”思想。他的作品迸射着人性美的光华,发散着高雅艺术浓郁的芬芳。他许多作品中的细节描写,纷而不杂、哀而不伤、愤而不虐、激而不乱,香而不腻、艳而不淫、寥寥几笔,把人物的性格写得活灵活现。

 小说《无本万利》以陵水市2002年换届选举,考察任用区、县党政干部情况为素材,多角度揭露了个别贪官买官卖官的腐败行径。作品从小人物的不幸遭遇中,反映出了人民期待现代政治文明的良好愿望。小说故事曲折生动,人物形象鲜明,语言恢谐幽默,是近期显明创作的新收获。显明在市作协的辅导之下,势必已产生由量到质的飞跃,他日“洛阳纸贵”将在意料之中。

 

1990年以来,戚万凯创作发表儿歌、童诗等600余首,其中作品20余次在全国获奖(其中一等奖3首),并收入30多种儿歌选本。《拔河》于2005年国庆之夜播放。《老鼠画猫》被中央电视台谱曲,作为中央电视台“营多杯”七巧板新童谣竞唱前10首必唱曲目之一,并上1999年中央电视台“六一”儿童节晚会。

万凯儿歌风格明快、幽默,思想性、艺术性与趣味性都在其中得到了很好的统一。万凯作品构思巧妙,语言琅琅上口,通俗浅近,富有韵味,是少儿增长知识,明礼做人,启迪智慧,陶冶性情的宝贵课外读物。万凯有一颗天真无邪的童心,正是因为他以满腔的真情,以儿童的视角去观察、去体验,才创作出了一首首朴实无华、脍炙人口的儿童诗歌。

此外,戚万凯创作的诗歌、散文、歌词、影评等文学作品,也曾获全国影评征文奖项。他的《鸡蛋爱石头》等20余首情爱时尚歌词被湖南恒信游戏有限公司录用谱曲,制作成动漫和流行金曲在“3G歌网”传播。

戚万凯像一只不知疲倦的秋蚕,吐出了灿若珠玉的银丝,编织出了一幅幅美丽的锦缎,为儿童文学事业增添一套套美丽的霞披。如果把文学比作百花园,儿童诗则是散落在地上五彩缤纷的花瓣,戚万凯正是用自己智慧灵巧的双手把它们一片片地拾起;如果把儿童文学比为飞向孩子心灵的一群小鸟,儿童诗则是群鸟中一只快活的百灵,重庆诗人戚万凯正用自己的双手捧飞这只美丽的百灵鸟,让它飞进千千万万儿童的心中。

 

巴南作协现主席刘凡君身任大江厂宣传部长要职。在前几年“大江职工”蓬勃发展的文学创作活动中,凡君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近年来,他本人主要致力于散文、报告文学的创作,曾先后发表《走进情歌的故乡》、《我在西街等你》、《花非花的世界》等散文;《走向天使之路》、《残奥季军李兵背后的故事》、《我把青春献给你》等报告文学也发表于国内资深大型刊物。散文《走进情歌的故乡》2003年荣获全国首届“古风杯”华夏散文大奖赛优秀奖;2004年荣获第四届“中原杯”全国文艺作品大奖赛优秀奖。报告文学《雄关漫道大江东》、《信仰》被收入中国改革大潮报告文学大型丛书《历史的使命》(作家出版社);报告文学《雄关漫道大江东》还荣获区首届文学艺术奖。散文《父亲》拍摄制作后,参加重庆市2004年第二届电视散文征文在重庆电视台荣获银奖、区第二届文学艺术奖。凡君著有散文集《永远的贺卡》(中国三峡出版社出版)。中短篇小说集《河西街的夏天》也即将奉献给市内外广大读者。

在改革开放进入新阶段的今天,我国正值巨大的社会转型期,工人作为经济建设的主力军,他们正面临着艰难的生存挑战和可观的发展机遇。这一切都会构成波澜壮阔的生活画面,其中有关命运起伏、情感撞击等等的文学素材,是以往的作家所从未见识过的。现在工人的生活、劳动的状况以及喜怒哀乐,正是作家希望亲身体验而且十分关注的重要内容。真正有良心的作家就应该反映劳动人民的生活实际,生活在其中的凡君先生,本身就希望把自己的生活反映出来。在作品中,凡君先生用了较多的笔墨,深刻地反映了以工人为主体的思想、工作和生活。他用如椽之笔描绘出了工人们活跃的身影,迸射出了自己和自己周围的工友们的高尚情操。

 

《巴南文艺》编辑邹景高先生不仅在作品中反映了自巳作为一名产业工人所应有的良知,而且也充分表现出了他对朴素人性的感知,以及对社会许多敏感问题的强烈关注。景高先生写诗,写小说,写散文,也写儿童文学。他的作品曾多次在全国和省市级报刊上发表并获奖。《人民日报》、《小说选刊》均发表过他的散文和小说。今年4一5月《人民日报海外版》连载了他儿童文学作品《12棵奇树》,还有儿童歌词和成人爱情歌词十余首被湖南一家音像公司签约发行。他的作品被收入多本儿童读物,飘洋过海,在台湾《儿童日报》和澳洲《汉声》杂志发表。他个人有诗集《爱的注译》和散文随笔集《人生如歌》。邹景高锐意进取的精神和业绩,被收入《中国当代艺术家词典》、《中国当代人才库》、《世界优秀专家人才名典》等多本辞书。

《今日巴南》报编辑林永蔚先生,苦心经营其报纸上的文艺园地,这不仅为巴南作者提供了用武之地,也为区内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的大厦增添了亮色。永蔚先生博览群书,文化功底深厚,最近几年来,永蔚个人创作也进入了高潮。《南开教研》、《“湖大”学报哲社版》发表了他的多篇学术性极强的文学评论。 2005年,《西师学报·五月》刊发了永蔚撰写的诗评《融汇在玉翠珠玑中的人文精神——读再耕诗集<行走的风景>》。 该文发表后,《诗乡》、《重庆文艺》等刊物相继转载。

兴趣广泛、亦庄亦谐是永蔚先生的个性特色。他自幼喜好京剧艺术,永蔚先生本人对京剧也颇有研究,这两年《重庆文艺》均以头条的显著版面刊发了他以京剧艺术为题材的人物特写。

永蔚先生热心地方文化的发展,他的多篇文学评论着力于对社会发展的礼赞、对文明进步的追寻、对崇高精神境界的景仰。其行文语言流畅,观点时尚,旁征博引、寓意深刻,广受圈内人士赞赏。民族文化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奠基石,当前“国学热”方兴未艾。永蔚先生的《龙州水岸赋》、《南开津南村赋》、《洞天王府赋》、《何氏古井赋》、《木洞中学序》等骈文,被中国辞赋界专家誉为精品。

业余作家徐胜毅亦有着深厚的国学功底,这使他获得了对历史,对世界的深邃的洞察能力。他出生平民阶层,自幼生活在里弄之间,民间疾苦在他的灵魂深处早已烙下了不可抹去的烙印。他的作品有一种历史的厚重感,能够自觉地展现出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形象地对“以人为本”作出了艺术的诠释,从中透析出了人文精神的思想光辉。

徐胜毅的诗歌除了张扬人类历史的正道沧桑外,还有着一股浓浓的乡情和对美好生活的期盼和赞颂。诗人生在巴南、成长在巴南、安身立命也在巴南,他对故乡有着说不尽的依恋。他目睹了新世纪以来巴南区突飞猛进、日新月异的巨大变化,喜从中来,在《龙洲大道》、《龙洲湾的灯火》、《长江在这里拐了两个弯》的三首诗中,尽情地讴歌了家乡人民自强不息的巴山精神,以及由此创造出的“小浦东”“维多利亚”式的伟大建设成就,从而高扬起了时代的主弦律。

李 华是《银河系》诗刊隆重推出的巴南女诗人。她在操持冗繁公务之余,在百忙中静下来醉心诗歌,在这样一个急剧变革的时代中,确实是难能可贵。有位权威学者戏言“文坛多丑女”,笔名“竹子”的李华却是一个人如其名、文如其人的秀色女郎。读其诗,识其名便可引发不尽的遐想,试看那青青翠竹,娉娉婷婷,枝节俨然、秀外慧中,婆娑袅袅、婀娜多姿,依依随风、俯首谦恭,总是给人以清纯可爱之感。初识女诗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得不令人联想起历代文人墨客所赞美的“竹子”的风韵。李华的大量诗歌体恤民间疾苦,韵味隽永、寓意深刻,突出表现了党的“三贴近”的创作原则。CBN&?)中国

农民作者刘学兵是巴南文学新人,他在打工之余,勤学苦练,不辍笔耕。这种锲而不舍的对文学的执着追求,让我们看到了力量和希望。

 

“云篆山靓大江东,百舸扬帆竞风流”。巴南作家硕果累累,各具特色,他们的一篇篇新作让人耳目一新,人们在看到异彩纷呈的巴南文学创作活动的同时,也深深地感受到了巴南经济社会发展的昌盛繁荣。

繁荣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和谐文化,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作出贡献,是现阶段我国文化工作的主旋律。文学艺术的主要功能是提高人们的文化素质,激励人们的向上斗志,陶冶人的道德情操,丰富人们的精神生活,从而推动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我们预祝巴南区的文学多出作品、出好作品,以不负发展先进文化、构建和谐文化的伟大历史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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