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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传统_魏传统简介

发布日期:2021-02-13 07:30:39

<h2><strong>简介</strong></h2><p>魏传统(1908-1996),解放军少将,书法家、诗人。四川省达州市通川区人&nbsp;。</p><p>192</p>6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 1928年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1933参加中国工农红军。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秘书长兼宣传部副部长,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学院政治部副主任,解放军艺术学院副院长兼副政治委员、院长,中朝友好协会副会长,中国文联四届委员,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第二、三届常务理事,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总政治部宣传顾问,中国老年书法研究会常务会长,中国楹联学会会长,中国圆明园学会首任会长。是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五届全国委员会委员,第六届全国政协常务委员。晚年常写五言、七言绝句,他写诗自称“八次过关未断头”。魏传统对诗词格律造诣很深,着有,他精通书法艺术,全国名胜古迹,多有他题写的碑铭和楹联匾额。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获二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1996年8月24日于北京病逝,有诗选《追思集》、《江淮敌后烽火》、《魏传统书法作品选集》等传世。<h2><strong>人物生平</strong></h2><p>魏传统同志是达州市通川区人,1926年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1928年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1933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历任红四方面军第33军政治部秘书长,西路军政治部敌工科科长,八路军总政治部宣传科科长兼干部教育科科长,中共四川省委秘书长,军委总政治部秘书长,解放军总政治部秘书长、宣传部副部长,政治学院政治部副主任等职,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他曾任第五届全国政协委员,第六届全国政协常务委员。<br/>  魏传统同志在中学时期积极参加学生运动,后从事党的地下工作,参加川东游击队的对敌武装斗争。1935年他参加了红军长征。1936年7月,他进入延安中央党校学习,参加了整风运动。他出席了延安文艺座谈会,成为我军政治和文艺工作的骨干。1939年,他到总政治部工作。1946年他被派往重庆八路军办事处、中共南方局任职。新中国成立后,他在总政治部任职期间,协助总政治部首长做好政治方向把关与言论导向等工作。他在任解放军政治学院政治部副主任期间,承担了中央军委组织的红军战史编写任务和红四方面军战史编辑工作。同时,还担任中朝友协副会长,中苏友协总干事,为发展我军和外国人民军队的友谊作出了贡献。他在主持解放军艺术学院工作十多年中,为解放军艺术学院的创建、保留、恢复和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br/>  魏传统同志既是一位老将军,又是享有盛誉的诗人、书法家。他生命不息、学习不止、挥毫不辍,恪尽职守、忘我工作,团结同志、艰苦朴素、实事求是、廉洁奉公,为党和人民事业贡献了毕生精力。<br/>  魏传统同志,因病于1996年8月24日在北京逝世,享年88岁。</p><h2><strong>年谱</strong></h2><p>魏传统(1908~1996),达州市蒲家镇人。父魏龙德,私塾先生。</p><p>1920年,传统入达县第五高小读书,校长戴治安提倡新文化,传统开始受到革命的启蒙教育。</p><p>1925年,传统考入达县中学。“三·一八”和“五卅”惨案相继发生后,传统先后与达县中学的学生一起,上街游行示威,声援北京、上海、武汉学生的反帝爱国斗争。</p><p>1926年秋,传统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组织“读书会”,参加了新文学团体“创造社”。大革命失败后,传统离开学校,会同部分从上海、北平、武汉回到川东籍同志,分散到广大农村,秘密组织农会,从入会农民中选拔觉悟青年,组织小股游击队活动。传统在黄都场小学教书,上午在学校教课,下午到农村找农民交朋友,晚上给平民夜校学生讲课。</p><p>1928年春,传统加入中国共产党,公开职业仍是教书。党中央给川东游击军的文件、信函都以《申报》邮寄书刊杂志名义,从上海寄到学校,再转交川东游击军。</p><p>1933年10月,传统随川东游击军转入红三十三军,任军政治部秘书长。他组织了一批红军战士,开展了声势浩大的宣传活动。“斧头劈开新世界,镰刀割断旧乾坤”的标语至今尚存。由于张国焘机会主义路线的统治,他被改任宣传科长。后,红四方面军总部在通江毛浴镇召开全党政治工作会议,张国焘在会上突然发问:“有谁知道马克思是哪国人?”魏传统捅捅邻座的259团政治处组织股长:“你站起来答,是德国人。”这位股长答了,张国焘十分怀疑。会后,陈昌浩派政治部主任李伯选查问这位股长,股长如实回答。张国焘、陈昌浩听了李伯选的汇报,不满地说:“怎么让魏传统参加这个会?他这个党员我们还没有承认呢!”李伯选没有办法,回来向罗南辉副军长作了汇报。罗南辉是个工人出身的干部,张国焘对他比较信任。他对张国焘说:“我们需要留下魏传统。军的报纸由他编,还要审俘虏。”传统后又改任油印股长,仍担负着秘书长、宣传科长岗位上的工作。红四方面军北上途中,传统担负对敌军宣传任务。</p><p>1935年6月,一、四方面军会合后,传统任红五军政治部教育科长。以后,到庐山总政治部任敌工科长。</p><p>1936年10月,一、二、四方面军在甘肃会宁会师后,他随部西渡黄河,参加西路军斗争,任先遣工作团秘书长。</p><p>1937年,传统入中央党校学习。</p><p>1938年,任八路军政治部宣传科科长。其后,传统历任八路军三八五旅秘书长、中共四川省委秘书长等职。</p><p>1946年,在重庆任中共四川省委秘书长时,兼任《新华日报》言论委员会委员,每周负责写社论一篇。后因国民党发难,经周总理同意,传统随王维舟于8月1日飞抵南京。蒋介石发动全面内战时,撤回延安。延安恢复总政治部时,传统任秘书长。其后,他相继任总政治部秘书长兼宣传部副部长,解放军政治学院政治部副主任,解放军艺术学院副院长、副政委、院长、总政治部宣传部顾问等职。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荣获二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后,传统任中国朝鲜友好协会会长。1959年,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纪念碑在朝鲜落成时,传统率代表团赴朝,参加纪念碑落成典礼。传统是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常务委员,</p><p>1988年被授予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p><p>在出任政治部宣传部顾问和解放军艺术学院院长期间,唯实崇真,拨乱反正,为保持和发扬人民军队光荣传统做了大量工作。传统对诗词格律造诣很深。出版的诗集有《红军敌后烽火》、《追思集》。传统酷爱书法,向他求字索句的人很多,全国各地几乎都有他的墨迹。</p><p>传统晚年仍为党为人民兢兢业业贡献余热,兼任全国文联委员,中国民间文学艺术研究会常务理事会、中国书法家协会常务理事、中国圆明园学会会长、中国楹联学会会长、中国长城学会首席名誉会长、中老年书画研究会副会长、中国盆景学会名誉会长、四川书画院名誉院长、武汉长江旅游报顾问等社会职务。</p><p>1996年8月在北京病逝。</p><h2><strong>轶事</strong></h2><h3><strong>军中才俊</strong></h3><p>1908年,魏传统出生于四川达县(今达州市通川区)蒲家乡一个小山村里的富庶人家,从小受到严格的教育。他从入学开始学习写字,六七岁就显露出了对书法的浓厚兴趣和天分。到十五六岁的时候,他的书法在附近一带有了小名气,过春节时,魏传统家院子的大小门上都贴上了他写的对联。周围人家也都找他写对联、写契约。</p><p>魏传统在17岁的时候考上了县中学,在中学遇到了日后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长的张爱萍。他们一起加入社会主义青年团,一起参加了进步老师组织的青年读书会,读到了《新青年》、《每周评论》等进步书刊,同时参加了文学团体“烂漫社”(英文“浪漫”的译音),烂漫社发行的油印刊物《烂漫旬刊》大都出自魏传统手笔。</p><p>20岁那年,魏传统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党组织派他到一所小学当老师负责选拔训练培养青年,向红军游击队输送革命力量。</p><p>红四方面军来到川陕地区后,魏传统参加了红军。他的写写画画的才能在红军中得到了充分的发挥。红军北上途中,《红军报》的编印对巩固红色政权、保卫苏区是至关重要的大事。组织上把报纸交给了他,从主编到校对都是他一个人。</p><h3><strong>八次过关</strong></h3><p>所谓“八次过关未断头”是指他革命经历中的八次遇险。这八次过关真可谓是一次比一次惊险。</p><p>第一次,是魏传统刚刚参加革命不久,在他以小学教员的身份为党秘密工作时被人出卖,他和共产党员张元昌被关进监狱。在狱中,魏传统和敌人进行了多方面的斗争。他花5块大洋结交了看管的“犯人头”,并通过他结交了监狱长。经过内外努力,魏传统被关押了20天后保释出狱。</p><p>第一次可以说是侥幸过关,可后面的几次却是走在了死亡的边缘。一次张国焘调查他是不是所谓“AB团”或者反革命,军政委了解魏传统,对他说:“老魏,你的命是保住了,但宣传科长当不成了,去当个油印股长吧。”在当时的政治气氛下,魏传统满怀感激之情,立刻到油印股报到。谁知这道坎刚迈过去没几天,又有人向张国焘报告,说保卫局长手下的两个红军战士被魏传统给杀了。张国焘听了火冒三丈,严令军政治部主任调查处理,魏传统随即被抓了起来。调查过程中,两个勤务兵证明那两个战士失踪当晚魏传统和他们在一起,魏传统这才被放了出来。</p><p>长征途中,魏传统不仅要面临恶劣环境的考验,而且还差点丧命在内部肃反的斗争中。张国焘仍多次向保卫局的人交代:“魏传统小知识分子,左右摇摆,要对他们严加审查。”这次审查,是红五军军长董震堂站出来救了他一命。一次,在研究处理他的会议上,董震堂和保卫局的负责人争吵起来,最后拔出手枪,“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吼道:“如果说他们是反革命,我就是他们的头,如果要杀他们就先要杀我。”这才结束了这场争论。</p><p>长征结束后,魏传统临危受命,出任西路军先遣工作团秘书长,西路军渡过黄河后,魏传统带着骑兵大队几次被马家军冲散,最后因兵力悬殊,寡不敌众,魏传统等人被马家军抓到了张掖。在马家军的看守所里,魏传统和其他被俘的红军干部一起组建了党支部,他任副书记,和敌人进行了坚决的斗争。此刻他还不忘统战工作,和关押在监狱中的百姓拉家常,宣传红军的主张,组织大家绝食抗议马家军的疯狂虐待。魏传统代表“犯人”和马家军谈判,改善了被俘红军的恶劣生存条件。他鼓励大家紧密团结,互相支持,互相鼓励,他们终于在八路军兰州办事处的努力营救下,回到了革命队伍中。</p><h2><strong>成就</strong></h2><h3><strong>奠基军艺</strong></h3><p>中国解放后,魏传统出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秘书长,在总政主任罗荣桓元帅的领导下,为全军的政治工作呕心沥血。总政文化部和宣传部合并,魏传统又出任总政宣传部副部长,主管文化工作。在全国引起广泛影响的《星火燎原》丛书,就是在他的主持下完成第一批书稿的。</p>有人说魏传统是红军文艺战线上的老兵,这不仅仅是说魏老终其一生都执著于对诗书的追求,也是说他对我军年轻一代文艺工作者的扶持和培养。魏传统是解放军艺术学院的首任副院长兼政委,也是军艺历史上任职时间最长的院长,是名副其实的军艺的奠基人。<p>在魏传统以及魏传统之后的解放军艺术学院领导的培养下,从解放军艺术学院走出了一大批享誉国内外的艺术家,比如文学家李存葆、莫言,歌唱家彭丽媛、董文华,表演艺术家牛群、陈剑飞等等。</p><h3><strong>书剑情怀</strong></h3><p>将军一生戎马倥偬,但诗、书是他生活中离不开的重要部分。魏老书攻魏体,深得汉魏之气,晋唐之韵。行家对他的书道,始终是有些讶异的。作为一名将军,魏传统的字没有武夫之悍霸,却有将骨忠魂,行笔之间又隐隐透着点书卷气:拙、纯、干净。他的字不圆、不滑,但却通世情世故;顿挫间无“涩笔”却有一丝“涩味”,值得细细揣摩品味。</p><p>魏老的诗歌不受体裁和题材的束缚,律诗绝句、歌行小令,写起来样样得心应手,让人读罢畅快淋漓。在他的诗歌里,看见的是浓厚的浪漫色彩,正如魏老的为人,他笔端流淌的是汩汩真情和赤子之心。</p><p>将军晚年,社会给了他很多头衔——全国文联委员、中国书法家协会常务理事、中国楹联协会会长等等。魏老对弘扬中华民族优秀文化不遗余力,特别是他呼吁保护文物、修复圆明园,先后写了几十首相关诗歌。他与宋庆龄、沈雁冰、习仲勋、张爱萍、荣毅仁等联名倡议修复圆明园。他还写了《要研究整理圆明园》一文,他建议保存国家民族文化遗产,为子孙万代造福。</p><p><b>七绝</b>·纪念万源保卫战胜利五十周年</p><p>收紧阵地山岳动,</p><p>花萼大面英雄在。</p><p>粉碎刘湘六路攻,</p><p>凯歌齐奏指顾中。</p><p>题军史陈列馆诗</p><p>巴山烽火燃大地,</p><p>赤县洪水接长天。</p><p>万源决战歼川敌,</p><p>六路瓦解震陕甘。</p><h2><strong>附录</strong></h2><p><b></b><b>张爱萍:深切怀念老战友魏传统同志<br/>  </b>(民日报 1998.10.07第12版 )<br/>  魏传统同志是老红军战士,人民军队杰出的政治工作领导者,也是著名的“红军书法家”和“将军诗人”。其战友和知音张爱萍将军赞他:“自幼喜书法,笔耕伴岁华。一心攻魏体,当代大书家。”启功、沈鹏、王学仲、李铎等当代名家对其书品人品亦推崇备至。现刊登张爱萍怀念魏传统的文章一篇,以飨读者。<br/>  魏传统同志离我们而去已经两年了,我们时时都怀念他。<br/>  传统和我都是巴山蜀水养育长大的,他长我两岁。1925年,我俩在达县中学同班读书,一起闹革命。同学之情、同乡之情及战友之情凝结在一起,情深谊长,犹如故乡州河之水,源远流长,永不枯竭。<br/>  然而,没想到的是传统同志竟然如此匆匆乘鹤而去。噩耗传来,悲痛难抑,抚今忆昔,感慨万端。随即吟句以致哀悼,寄吾哀思:<br/>  同窗同志同征战,<br/>  难忘州河掀巨澜。<br/>  七十一载情谊重,<br/>  卫国为民意志坚。<br/>  躬身艺苑育新秀,<br/>  老骥伏枥未歇肩。<br/>  君何无言乘鹤去,<br/>  翱翔俯瞰尘世间。<br/>  传统同志出身在封建礼教很重的家庭,父亲是教员,堪称书香门第。他从小聪明好学,学书对仗,写得一手好字,是村里有名的“小秀才”。中学时代,受新文化思想的影响,我们一起积极参加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活动。在地下党组织领导下,当时达县地区的革命斗争搞得热火朝天。后来,党组织派我到外地去工作,传统留在川陕根据地继续开展农民运动。在此期间,敌人多次抓他,在群众掩护下一次次脱险。艰苦的斗争环境,始终没有动摇他革命的决心。从那时候起,他就发挥“秀才”的专长,搞政治宣传工作。他领导的宣传队有8个石匠。他在石壁上书写标语,石匠们就把字刻在石壁上。川陕苏区山崖上的“赤化全川”的巨幅石刻标语,以及刻在石柱上的“镰刀割断旧乾坤,斧头劈开新世界”的对联,至今已成为珍贵的革命历史文物。<br/>  1934年9月,我参加红一方面军长征。传统所在的红33军编入红四方面军参加长征。因当时信息不通,互相都不知道。直至一、二、四方面军在甘肃会宁会师时,我从李中权同志那里才知道传统也在长征队伍里。我当时兴奋极了,少年时的同学、战友竟会在长征途中相逢,何其惊喜!据说他也得知了我的信息。我们便相互打听,急于相见。遗憾的是,由于战斗紧急,未及会面,双方随所在的部队又出发了。漫漫的长征途中,各奔东西,再未见面。<br/>  不幸的是,张国焘在红四方面军推行极左路线,无端怀疑并杀害革命队伍中的知识分子。传统因为反对张国焘另立中央的野心和搞分裂的错误做法,几次险遭杀害,在董振堂、傅钟等同志保护下才得以脱险。但他一直受到排挤,其职务一再被贬。他当过马夫,抬过担架,做过饭。为了革命他都任劳任怨地干。他所在的四方面军两过雪山、三过草地,被反动军阀“马回子”的部队多次追杀,历尽了千辛万苦。传统经受了残酷的战斗洗礼,以顽强的革命意志,走过了伟大而悲壮的红军长征历程。<br/>  后有消息传来,红四方面军在甘肃高台与反动武装“马回子”决战失利,魏传统、刘瑞龙等数十名红军干部在张掖被捕入狱。此后常常惦记他、担心他。直到1937年冬,经党组织大力营救,由时任兰州八路军办事处主任的谢觉哉出面保释,于同年12月初,送魏传统、刘瑞龙等8名西路军将士到达延安。而这时,我已离开延安到上海任中共浙江省委军委书记。又错过了相见的机会。1938年,我被调往武汉八路军办事处工作时,才得知传统同志到达延安的消息。当即就写信联系,但由于当时到解放区的交通不便,此信未能及时送到他的手中。几年后,传统在军委总政机关工作时,从一个木箱里偶然发现我写给他的信,如获至宝,兴奋不已。这封信他一直珍藏着,可惜在文革中被毁。<br/>  我与传统从家乡分别后的第一次相见是在1950年春天。那时我在华东海军任司令员。一次到北京开会,我与总政治部副主任傅钟电话联系找魏传统,傅告诉我传统住北京医院治疗肺结核。我急忙赶到医院去看他。阔别二十二载,相见何其激动!我俩双手紧握,双目凝视,相对无语,久久站立。经他的夫人刘超提醒我们才坐下。往事激越,如滔滔江水。我们促膝长谈直到很晚很晚。临走时我问他需要什么。他想了想说要一块手表。我当即把我手上戴的一块欧米格表送给了他。后来才听说,传统进北京城时住在香山。一次周总理召开会议,他因为没有表,掌握不好时间而迟到了。<br/>  1955年我军首次授衔,传统同志被授予少将军衔。建国后,他相继担任总政秘书长兼宣传部副部长、政治学院政治部副主任、解放军艺术学院院长等职。他还参加了肖华同志主编的长征组歌的歌词创作,红四方面军战史的编写。他在主持军艺工作期间,为军内培养了大批文艺骨干,他为我军政治工作、文化艺术的发展,忠心耿耿、呕心沥血,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他还利用业余时间经常赋诗作词,研习魏碑体书法,弘扬祖国传统文化。登门求字者很多,他有求必应,流传甚广。久而久之,军内外文艺界人士亲切地称呼他“红军书法家”、“将军诗人”。<br/>  我从华东调北京任副总参谋长后,与传统交往的机会更多了。传统和我都爱好诗与书,他的诗书根底比我深厚。难得余暇,便在一起切磋,有时有诗文酬答。“文革”中我遭囚禁,他也被关押。1971年我在囚室里曾哼过一首《寄老友》,就是思念他、写给他的。内有“暮年傲霜雪,壮志激雷霆。待到晴明日,重与论诗文。”<br/>  经受文化大革命的十年浩劫后,我们终于再次见面重论诗文。追溯过去,展望未来,感慨万千。传统同志赠我南乡子《忆少年情致爱萍》:<br/>  昨夜梦魂中,<br/>  通州摆渡靠船工。<br/>  德新庙前老榕在,<br/>  葱茏。<br/>  恨不高青松,<br/>  半江渔火听疏钟。<br/>  君鄙嗜血“六寸厚”[注],<br/>  反孔。<br/>  天缘有幸乘东风。<br/>  [注]指大军阀刘存厚。<br/>  我步原韵奉和:<br/>  “五卅”运动中,<br/>  学生反帝联农工。<br/>  游行示威声势壮,<br/>  长龙。<br/>  “狮子狗”头胡爬虫。[注]<br/>  校前耸青松,<br/>  紧急集合乱敲钟。<br/>  横渡州河冲官府,<br/>  倒孔。<br/>  覆地翻天真威风。<br/>  [注]“狮子狗”指当时反动的国家主义派,胡爬虫指校长胡某。<br/>  这两首诗都记述了我们在达县中学闹学潮的情景。<br/>  他接到我的和诗后,又写了一首南乡子赠我:<br/>  致长弓<br/>  许久不赋诗,<br/>  任务未成君熟知。<br/>  引咎自责徒增苦,<br/>  痴痴。<br/>  临窗频频看寒枝。<br/>  昨诵君诗词,<br/>  犹当年豪放英姿。<br/>  夜阑推敲无睡意,<br/>  迟迟。<br/>  归去来兮嗟何时。<br/>  我又和他一首:<br/>  戏和老委步原韵<br/>  常作打油诗,<br/>  时人不解我自知。<br/>  兴来无事观山景,<br/>  何痴?<br/>  休叹无花空折枝。<br/>  读君南乡子,<br/>  苦念苍生奈何姿。<br/>  “精神不死”路千里,<br/>  莫迟。<br/>  重越昆仓未过时。<br/>  1976年10月6日,一举粉碎“四人帮”。传统同志激情满怀,诗兴大发,连续写出80余首声讨“四人帮”祸国殃民的诗词,及以后陆续撰写的诗词楹联,据我所知多达数百计,可谓洋洋大观。<br/>  在传统同志88岁寿辰前夕,我赋诗一首以表祝贺:<br/>  同学同志七秩缘,<br/>  忆惜州河掀巨澜。<br/>  耄耋诗书气犹壮,<br/>  长杖跃登昆仑山。<br/>  也借此表达传统和我的共同心声。<br/>  值此传统同志逝世两周年之际,巴山人民十分怀念他们忠诚的儿子,亲切地称他为“巴山儒将”,这是当之无愧的。我亦撰此短文,以寄托我对他的不尽怀念。<br/>  安息吧,老委兄,传统同志。&nbs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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