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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中的日本共产党——星火未灭

发布日期:2020-11-23 19:59:10

1922年日本共产党创立之后,虽然一直在和政府顽强死磕,但是由于规模一直太小,还不断被剿灭,斗争方式也过于理想化,行动一直局限在宣传思想以及组建工会,发动工人农民的抗议活动。

关于日共没有形成气候的原因,没有武装斗争的决心当然是一方面,但主要原因还在于日本人本身的特点,自然环境带来的等级固化,极端的集体主义精神让民众无法产生彻底革命的念头。即使有下克上的传统,那也是下级要求上级负该负的集体责任。通过下克上将责任理顺之后,人们还是会维护原有的等级体系,保证生活的稳定。

抗日战争中的日本共产党——星火未灭

上层下去了,一般也不会被亏待。日本历史上进行彻底下克上,直接弑主的人,比如陶晴贤,松永久秀、明智光秀,以及发动二二六兵变的青年军官,这些选择杀害旧主、夺取政权的人,他们的声望会因此受损,招致各方讨伐,往往得不到支持,难有好下场。

日本历史上大多农民运动和近代工人运动的目的不是要改变社会制度,而是维护原有制度,让各个阶层各就其位、各安其分,也是被剥削的劳苦大众的追求。所以这个上来就非要推翻天皇制度,让工农当家作主的共产党出现以后,反而并不容易让他要代表的工农阶级广泛接受。外来思想传播的阻力在不同的社会环境里是不同的,如果大多数百姓根深蒂固的认同天皇有着天照大神的血脉,就是人间的神,你突然要取缔它,那无疑是非要在穆斯林或者基督徒面前说上帝真主不存在一样。动摇一个人生活的根本信念,会让人直接丧失生活的动力,甚至会放弃生命。

比如因为考试失败轻生的学生,或者博士毕业拿完所有学历跳楼的,都是突然失去了生活的目的,人类这种有意识的生物,由于大脑模型的构建,做事情需要目的,目的升华之后就成了人生的意义。所以才会有为了上帝的意志,为了效忠天皇,为了人民的幸福和世界和平艰苦奋战的人,这些都是强有力的行为目的。

抗日战争中的日本共产党——星火未灭

在普通个人来讲,有为了家庭、为了赚钱,为了青史留名,为了他人认同,失去生活的目的,对人来说是很可怕的,所以人类还专门进化出了固执情绪去捍卫自己的目的。

这就是为什么当你非要用科学观测给基督徒或者穆斯林讲上帝真主真的不存在时,他就直接要跟你拼命的原因。在那时的日本挑战万世一系的天皇制度,否认天皇的神性,不仅政府镇压,百姓认同的也没几个。这就是为什么日本的社会主义者不惜将自己完全暴露,也要用大量的媒介进行宣传的原因,因为他们还缺少群众基础。

即使是我们教科书一直在推崇的明治维新,其作用只是给日本带来了近代工商业。在权力结构上,之前的武士大名逐渐成为资本新贵,或者成为军政要员,天皇依然是全民偶像,基本和封建时代没有什么变化。

我觉得人民思想的顽固是日本没能走上共产主义道路的根本原因。那时的中国这方面相对于日本情况就好了很多,所以能发展出武装力量。至于中国人生活的根本目的,我以后可能会写。

当然任何民族都不是铁板一块,我们所谓的民族性永远只是大多数,而不是全部。个例永远会存在,毕竟生物进化就是突变出的个例变成多数的过程。

抗日战争中的日本共产党——星火未灭

日本早期共产党人就是将实现马克思主义当成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如此一来才会坚决捍卫这一信念,阻力再大也还是要坚持。很多人应该都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肉体的牺牲都被抛之脑后。

1935年,日共基本上被日本军人政权消灭干净,共产党的杂志以及赤旗报都被停印。在日本国内的共产党核心党员都被关押入狱,基层党员和共产主义的支持者也都被优先充军。虽然这些入狱的日共也没有放弃,甚至抓住公审的时间宣传共产主义思想。部分早前被抓刑满释放的人也发动了小股工厂的罢工运动。但是这段时间日共的规模和影响都很小,同样很快被镇压了下去,被充军的日本共产党员很多成了日军当中的问题士兵。

中国战场上,日本宪兵抓获了消极传播反战情绪的日本士兵当中,90.44%都是共产党人。记录在案的有一个日本士兵叫伊田助男,在与八路军作战的间隙,载着从日军中偷来的十万发子弹,驾车来到八路军的驻地旁自杀,留下字条说明自己是共产党员,希望中共能战胜日本法西斯。这名日本士兵现在被葬在当地的烈士陵园,旁边的小学也更名为伊田小学。

逃亡国外的日共委员也在抗日战争爆发后辗转来到延安解放区,野坂参三建立了战俘教育学校,鹿地亘建立了在华日本人民反战同盟会,进行战俘教育,以及对日军的诱导宣传工作。记不记得《亮剑》里李云龙做手术的日本医生就是这个同盟会的成员。尽管中国学者后来都对他们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但日本共产党人实在是太少,影响了日本侨民里士兵不过万,用群体活动的方式只组织了少量人员参与,那确实发挥不了明显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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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地亘

但是有一个领域确实是个别人就能带来决定性作用,并产生蝴蝶效应,影响整个战局的地方。那就是在情报系统里工作的日本共产党人。

1910年,尾崎秀实出生在东京,但他父亲在他出生后不久就被升为台湾日日新闻社汉文部的主笔。尾崎秀实的童年与少年在台北长大,练就了流利的中文,也随着父亲的新闻工作,看到了日本人是如何对待台湾人的。

在台湾读完高中以后就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东京帝国大学法学部。1925年在大学继续进修期间遇到了他身为共产主义者的老师大森义太郎,开始认识共产主义思想,并加入了唯物论研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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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崎秀实

唯物论对当时日本政府普遍向民众灌输的精神力量战胜物质匮乏的思想完全相悖,所以也只能秘密研究。看到真理的人就如同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并开始质疑之前认为的那些天经地义。不过这样的思想也只能隐藏起来。

四年毕业之后进入朝日新闻工作,因为成绩优秀,很快进入朝日新闻常驻上海的特派员。工作时了解中国的基本情况,并撰写相关文章给日本本部。而在这期间,鲁迅的住处就在隔壁街区,都是文化人,且鲁迅曾是日本留学生,于是成为鲁迅的好友。同时因为鲁迅也结识了很多中国左翼文化人,经常参加这些人的聚会,言谈中加强了秀时对社会主义的认识。逐渐的尾崎秀实成了上海日本共产党和日本进步人士的核心人物。

由于当时日本共产党的党组织可以说已经不存在了,所以他在这些中国文人的介绍下,成了共产国际的成员,不久认识了苏联派来上海日本租界的间谍,苏联共产党员德国人查理佐尔格。两人合作专门收集日本在华的动向、情报,但仅凭记者的身份还不足以得到更多的消息。

为了获得声望,尾崎秀实在上海写了很多研究中国的著作《暴风雨中的中国人》、《现代中国论》。这些著作在即将向中国大举扩张势力的日本社会来说,产生了很大的影响,逐渐让尾崎秀实成为日本人眼中的中国通,作为稀缺人才被日本内阁召回日本,进入政府成为智库成员,开始在政府平步青云。

1933年,佐尔格也被苏公派去日本收集情报,两人很快会面被成立。佐尔格情报小组开始将日本政府的重要信息转交给佐尔格,然后发给莫斯科。这时候需要另一个重要人物出场,就是中西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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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尔格

中西功1910年出生于日本三重县多奇郡一户贫苦人家,从小学习勤奋,平时言语不多。19岁也就是1929年,以优异的成绩获得公费留学资格,前往中国上海,进入东亚同文书院读书。正是这所高等教育机构决定了中西功后来波澜壮阔的一生,东亚同文书院在上海的日租界,名义上是为了培养双语人才,增进两国交流,而实际上是为了招募日本青年才俊,成为可以渗透进中国的间谍。后来的日本首相近卫文我,在该校当过校长,此人37年六月上台,七月就爆发了卢沟桥事变,日本开始全面侵华。

但是由于要教授中国文化,所以还是需要找中国的老师。这就给中国共产党的地下党员得以渗透进去的机会。

这个人叫王学文,是东京帝国大学留学回来的中国共产党员,这个书院教师是掩护身份,在教授中国文化的过程中,他发现这些有眼界、高学历的日本知识分子,并不那么彻底的认同自己政府所灌输的帝国思想,尤其是类似中西功这样贫寒出生的学生。

有知识的人相较于普通人,思想就会独立一些,不那么容易成为韭菜。于是王学文在情报工作之余,开始潜移默化地向他们灌输中国的历史底蕴以及共产主义思想。中国的文化从古至今都有这个能力,将外国侵略者逐渐教化成中国人,能将其他民族包容并溶解在中国的文化当中。即使起初侵略成功,也会逐渐成为我们的一份子。中西功就是一个深受王学文影响的高材生。

逐渐中西功和他的一些挚友在这个间谍学校发起了反战运动,针对老师组织罢课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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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功

1920年七月,中西功、安宅库治、白井行幸、水野城等人一起秘密组建了革命组织日志斗争同盟,该组织通过王学文直接受中共上海局的领导,日本的特务学院成了中共间谍机构的情报站。

年轻的学生们锋芒毕露,中西功等人高调的反战宣传导致被日本特高科逮捕,拘留九日并停学一年。但是这些年轻人也没有选择接受教育,从新做人,反而在31年直接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继续组织各种反战运动。

1932年,日本在上海挑起了一二八事变,在街区打击中国军队,结果遭受重创。于是日本搜集力量并强迫书院学生参战,这个书院的中共团支部决定一方面搜集战事情报,另一方面发动日本同学展开不参加战斗,要求回国撤出清户战争的运动。

在中西功等人的努力下,这项反战斗争成功,同文书院全体日本学生乘船回国。在归国的船上,中西功偶遇结识了准备进入日本政府内部的共产国际远东情报局成员尾崎秀实。回国后两人有过关于谍报战技术的密切交流,在仕途上两人也相互帮助。尾崎秀实也认为中西功日后必有大用。讨论了很多关于中日关系的问题,一致认为对外侵略会把日本引向深渊,世袭的政治家疯狂发动了战争,会将人民毁灭。

在共同信念的指引下,两人成为革命战友。这里需要明确一个观点,不否认这些日本的共产主义者有国际友好,想帮助中国的善意,但这绝不会让步于他们本国的利益。日本共产党也一样是日本的党,他们行动的最终目的也是日本国民的利益,不会有意为以中国人民争取利益。当时帮助中国共产党是方法而不是目的,这个现象在现代的日本共产党身上就可见一斑,在钓鱼岛等问题上也是毫不让步。看待这种问题本身就要抛去二元论,不能给他们贴上好与坏的标签,然后发感慨,做评价。他们的行为要从他们自身或者说他们国家的根本利益出发去思考。

抗日战争中的日本共产党——星火未灭

日本共产党

由于能力强,情商高,在日本的尾崎秀实,职位越来越高。利用自己在政府的特权,将部分从上海回来的同仁安插在一些日本重要的军政部门。大量的日本机密文件实时被这些隐藏的间谍过目,然后这些信息就被汇集到尾崎秀实以及佐尔格手中,整理过后发往莫斯科。在中国方面,有中西功的日支斗争同盟。

1934年,尾崎秀实是以政府官员的身份,将中西功介绍了大连满铁总社调查部任职,随后又申请来到满铁上海事务所,中西功又回到这个亲信最多的地方。

虽然这里有一种一人当道,亲信们都鸡犬升天的感觉,但这里的根本目的还是为共产国际以及中共建立针对日本的情报系统。满洲铁路是日本从日俄战争中获得的重要权益,也是统治中国东北的基础。经营满洲铁路事务的这家满洲株式会社也相应承担了政府职能。其中当然也有庞大的间谍机构,成员都是日本最高统帅部的智库。而中西功在进入这个间谍机构的同时,也正式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在日本间谍机构里工作的中国共产党间谍,通过上海的亲信,直接将满洲的情报交给上海的共产党,然后发给延安。

当然中西功也是尾崎秀实向延安传递日本大本营情报的重要节点。由于在满铁的研究工作相当出色,不久就被日军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部挖走,进入日军特务部工作,这是日军在中国最重要的特务机构,这是日伪军以及傀儡政权了,组建与指挥是当时日本当局对我国进行种种阴谋策划的指挥机关。

中西功利用为日军特务部做情报分析的条件,自由进入绝密资料室,并可以外出调查,通过地下电台向延安发出一系列重要情报,将他的同盟成员安插进日伪军大大小小的司令部,暗地里直接受中共地下组织的领导。

抗日战争中的日本共产党——星火未灭

据原中共上海局情报科成员方志达回忆:中西功等人搜集到的情报往往要辗转通过留青小筑、光华眼科医院、齐鲁小学、山东会馆等一步步转移到上一级手里,最终由吴纪光转交的延安,曾在中共中央特科工作的李云证实,中西功把各个战区日伪军部队的分布情况、武器配备、指挥体系都了解得清清楚楚,非常详细的交给我们。

另外就是对日军的动态要经过哪里,他每一次都能交得来。这个时期中西功搜集到的情报还包括日蒋汪三方的关系变化,上海日军网罗汉奸充当鹰犬的情况,日本以上海为中心对华中占领区进行经济掠夺的情况,日本特务进行暗杀破坏的阴谋计划,日军占领武汉以后对蒋介石的有何进展,日军在华兵力调配以及扫荡打算等。

所以说为什么抗日战争中,在正面战场节节败退的同时,八路军总是能在敌后游刃有余,打下了无数漂亮仗,还能在敌人的围剿下逐渐发展壮大,并不是因为共产党人都是超人,也不是什么精神力量的加持,而是因为中共的地下党人能够将情报站的优势体现得淋漓尽致。

与此同时,尾崎秀实因为对西安事变的分析和解决方案的提出,在日本政界引起轰动,直接升为近卫文磨首相的秘书。此后中西功不断接到从东京发来的包括御前会议决定在内的重要情报,由他在转发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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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共产党内机会主义的代表—野坂参三

后来的学者说,看到这些情报,等于亲自参加了日本高层决策会议,并作了记录。毛泽东曾说:日本反战人士对于中国抗战和反法西斯的作用不可估量。事实也确实如此。

41年,世界反法西斯战争来到了最艰苦的阶段中西公、尾崎秀实、佐尔格以及他们领导的小组收到了一个最为重要的任务,就是探明日军接下来的战略方向,北上打击苏联,还是南下获取西太平洋的资源,进攻英美的势力范围,日本接下来的战略方向是影响整个世界大战的关键。

41年一月,中西宫获悉日本插手泰国、越南边境纠纷,企图在泰国建立南进前哨基地。二月、三月,尾崎秀实得知日本高层从自己已知的情报组中抽调人员进入美国进行间谍活动。但这还不足以判定日本接下来的战略意图,因为不仅他们不知道,日本大本营也不知道,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希特勒催促日本北上打击苏联的请求一再被他们获知。

五月,日本最高核心得知德国必将攻苏,于是展开了关于北上还是南下的大辩论。由于是绝密会议,尾崎秀实没能进入。但他知道这次会议之后决定已经做出。

41年六月苏德战争爆发后,日军主力还在大连展开军事演练,向世界放出北上的姿态。但是中西功的眼线得到的观察结果却是这个演习主要演练了登陆战,北上攻苏可没有登陆的地方,从中国东北过去就可以了。这个情报网向中共以及苏共发去了,日军最有可能集中力量南下夺取油田、橡胶等战略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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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战争

在那之前日军没有攻打苏联的力量。如果看过之前讲的苏德战争,接下来的事情大家已经知道。十二月五日,在德国兵临莫斯科城下休整部队,等待物资,准备一鼓作气拿下莫斯科的时候,苏联原来部署在远东防御日本的西伯利亚军团110万人在莫斯科两侧集结完毕,向德军发起了排山倒海的进攻。

精疲力尽,还未得到补给的德军无力招架,迅速溃败。从此苏联的战争机器得以全力运转,彻底扭转了苏德战争以及整个二战的形势。

而日本在三天后的十二月八日反而去偷袭了美国的珍珠港,可以说预测完全正确。但是就在一个多月前,尾崎秀实和佐尔格在还未看到他们成果之时,被日本特务机构特高科发现被捕入狱,最后被执行绞刑。这件事也导致近卫文我下台,内阁重组,东条英机上台。

而在他们被捕的时候,中西功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向尾崎秀实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中西功意识到他们出事了,而且也意识到这个电话已经将自己也纳入嫌疑。很快中西功接到了佐尔格小组残余成员发来的最后警告,就三个“向西去”。

但是中西功没有走,他知道自己建立了这个情报网的价值,哪怕多坚守一天,也能给延安方面发送远超自己生命价值的情报,西去延安就只能给战俘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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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功和妻子

其实德国入侵苏联以及日军偷袭珍珠港的确切时间已经被他们算出,情报几经辗转,也确实交到了苏联和美国的决策者手中。但是决策者到底是怎么反应的,做出了什么部署,是忽略了还是将计就计,达成了更伟大的政治目标?这就是一个谜了。

此后中西功继续将日军以及汪伪政权的动向向延安汇报。太平洋战争爆发以后,日军在中国战场没有了进攻势头,于是日伪军在敌后展开扫荡。但是由于中西功这个在敌人核心的情报系统依然存在,八路军一般都能做到精准的反扫荡,继续消灭敌人有生力量。

可是42年六月,特高科根据那一个电话搜集到了充足的线索,中西功暴露被捕,此时距离接到“向西走”警告的中西功西宫已经坚持了八个多月没有离开这一工作,这一在上海的重要情报系统被捣毁。

此后虽然因为缺少预警,八路军出现了一些因为扫荡造成的损失,左权等将领牺牲,指挥部也遭受袭击。这前后的变化多少可能也有情报缺失的原因,但日军在中国的消耗战败局已定,胜利的形势已经不可逆转。

抗日战争中的日本共产党——星火未灭

左权

狱中的中西功被判绞刑,可是他在狱中开始凭记忆撰写中国共产党党史,想为日本今后的革命留下参考。但是特高科认为这样的作品同样可能拥有情报价值,于是将刑期延后,想让他写完再死。

可是当他写完的时候,已经到了1945年中,日本战败,所有政治犯被无罪释放,中西功和他的很多同僚都没有死。

战后日本在苏联的影响下,终于承认日本共产党是合法政党。中西功以及其他狱中的核心成员。在1947年以日本共产党党员身份参加了第一次参议员选举并当选,正式以日本官员的身份为百姓发声。

在旧有信念被武力摧毁之后,日本人民也开始寻找新的信仰。共产党一路成为日本最受普通民众支持的政党。就在形势一片光明之际,世界上另一场由西方遏制共产主义发展的战斗再次打响。日共在国内又遇到了比以往更加强大的敌人,他们在奋力挣扎中又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下次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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