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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引之 简历 – 名人简历 – 中国国画家,中国语言学家,文化人物 汉学

发布日期:2020-12-12 10:17:08

王引之

王引之

王引之(1766——1834),字伯申,号曼卿。江苏高邮人,祖王安国为吏部尚书,父王念孙为直隶永定河兵备道,皆以治名物训诂著称。引之幼承家学,根底坚实,乾隆六十年(1795)中举人,嘉庆四年(1799)中一甲第三名进士,因成绩优异授翰林院编修,后擢升至礼部左侍郎,参与纂修《词林典故》,曾任实录馆、国史馆副部裁,道光七年(1827)晋升为工部尚书。曾奉旨勘订《康熙字典》讹误,撰成《字典考证》。后人辑有《王文简公文集》。

王引之 –
生平简述

清代汉学家。(1766–1834)字伯申﹐号曼卿。江苏高邮人。父念孙﹑祖安国﹐皆以治名物训诂称着。早年﹐承其家学﹐究心《尔雅》﹑《说文》﹑《音学五书》等﹐以求文字﹑音韵﹑训诂之学。嘉庆四年(1799)为进士﹐以优异成绩径授翰林院编修﹐后擢升至礼部左侍郎。参与纂修《词林典故》﹐任实录馆﹑国史馆副总裁。道光七年(1827)﹐晋工部尚书。曾奉旨勘订《康熙字典》讹误﹐辑为《考证》十二册。逝世后﹐谥号文简。其学力主通核﹐不尚墨守﹐以文字训诂最为专精﹐与其父王念孙齐名﹐并称“高邮二王”。干嘉之世﹐汉学中以惠栋为代表的吴派﹐以戴震为代表的皖派与高邮二王鼎足而立﹐同为汉学旗帜。所撰《经义述闻》三十二卷﹐本其父说﹐主张以古音求古义的训诂学见解﹐为其代表作。该书旁征曲喻﹐博稽载籍﹐订正历代学者误说﹐在训诂学上做出了卓越贡献。不仅得到当时汉学诸家交口赞誉﹐许为千古“绝学”﹑“海内无匹”﹐而且抨击汉学的理学家也认为“汉唐以来﹐未有其比”。其另一代表之作《经传释词》十卷﹐专以古文虚词为考论对象﹐训释经传所见虚词凡一百六十个。博搜例证﹐考其源流演变﹐尤其是对诸词特殊用法的训释﹐多具卓见﹐取得了超越前人的成就。虽间有武断之处﹐但可补《尔雅》,《说文》﹑《方言》诸书之缺﹐亦不失为一部足资参考的文字训诂学著述。王引之一生为学朴实无华﹐不尚虚文﹐其书札短篇﹐后人辑为《王文简公文集》刊行。

王引之 –
贡献

王引之(1766-1834)原名述之,乡试中式,榜后改名引之,字伯申,号曼卿,谥文简,江苏高邮人。父念孙。与祖父安国、父念孙为三世醇儒,三代名臣,是清代著名的经学家、朴学家。1799年为探花,历编修、侍讲,《词林典故》纂修官、右春坊右庶子、湖北主考官、日讲起居注官、河南学政、左庶子、侍讲学士、庶吉士、通政使副使、山东学政、左副都御使、礼部右侍郎、兵部右侍郎、《仁宗实录》副总纂、经筵讲官、殿试读卷官、工部尚书。1795年刘墉称许他是博通古今的绩学士,1801年为探花后,孙渊如称誉“足以鼓舞向学之士”,时人以祖孙鼎甲,三代词林,传为科名佳话。阮元说王引之之学过于惠栋、戴震二家。陈左海说当代通儒著述,惟王氏父子与让堂老人为最醇。顾广圻说近代通儒程征君[晋芳]经学、钱少詹[大昕]史学、汪明经[中]、王氏父子小学,天下五人而已。王引之师承吴兴屠平圃、德州卢南石、大兴翁方纲、嘉定钱大昕、诸城刘餏之。 

 一、家法颛门,承理学传统 

 王引之出自“理学”传统世代相传、注重“世德”持己以正的高邮王氏。祖父王安国殿试时读卷大臣有“端人正士”之目,提督广东肇高等处学政时首饬教官以敦品立操为多士先,总率台纲以激扬为己任,为广东巡抚三年岭南十郡三州称治,为吏部尚书“厘剔众弊(汪由敦《王安国墓志铭》)王引之17岁时,从事声音文字训诂之学,以所得质于念孙,王念孙喜曰:“是可以传吾学矣!”又得其父王念孙传以朱子小学等,政事之外以纂述为事,(汤金钊《王引之墓志铭》)王念孙对王引之治学、为政、为学政、任主考官、平冤狱等都有教训,如两任学政,王念孙训之以培养人材、整饬士习及关防幕友家人,以称职守,而且王念孙为学术而学术,“以著述以为常(尚)”,晚年以“自顾生平读书最乐,以著述自娱”(《遗书》,31 ),在学术方面教训以小学校经、以古音求古义、通文法词气、会通实虚词等为王引之传以家法,1790年,王念孙说:“乃今可以传吾学矣。”(《经学述闻·自序》)正因为家法至严,学自颛门,形成“海内无匹高邮王氏之学”,清代已有结论:“国朝经师,能绍承汉学者,有二事:一曰传家法……王念孙师戴震,传子引之。”

 二、特立不阿,为清代名臣

王引之

由于王引之实心实意处政,特立不阿,持己以正,关心民瘼,嘉庆曾谕军机大臣“王引之言人所不敢言!”在屡掌文衡时,得人为盛,如龚自珍为杰出的启蒙思想家;平反冤狱;对兵部、吏部奸胥舞弊压搁之风加以杜绝;当京畿地区因欠收而老百姓乏食,京城米禁又严,他说:“事关民瘼,不敢不言!”经他具疏,米禁遂宽;在山东学政任上以正风俗为务;当畿辅、山东、旱蝗时,他上书,收效速,以免作践骚扰之患。(详高邮《王氏遗书》、《传状》、《行状》)

三、清代乾嘉年间第一流的经学家

萧一山指出:“王引之………乾隆间第一流之经学大师也。”(萧一山《清代通史》,中华书局,719)《经义述闻》32卷,其中王念孙684条,王引之1340条,王引之占66.1%,该书所涉及的儒家经典著作:《易经》、《诗经》、《尚书》、《周官》、《仪礼》、《大戴礼记》、《礼记》、《春秋》三传、《国语》、《春秋左传名字解诂》、《尔雅》以及《太岁考》与《通说》。从年龄来看,25岁时王引之已著成《春秋名字解诂》并开始著《经义述闻》,并?绎《尚书》着手著《经传释词》。这令人想起章太炎在日本收黄侃为徒,章太炎说:“人言一日千里,汝殆一日万里也。”(黄焯《记先从父季刚先生师事余杭、仪征两先生事》、《训诂研究》第一辑,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两书是从群经的校勘与诠释,从虚词与文法等方面作全方位的缜密严谨的研究,引之生平著书不多,然即此二书,已足千古矣。戴、段、二王引之学贵精不贵博,而二王则此种精神尤著。凡立一说,必广求参验,引申触类,务求其安。故其著书也,至为审慎,穷年累月,然后泐定一说,《王氏四种》之书,较之他家之卷帙或不及,然其生平精力,咸萃于此,其精核则实各家所不逮也。《经传释词》为我国治文法最早之佳著,就古书所闻之字而分别其为实为虚,为读古书之最好参考书。………《叙》中所谓‘比例’、‘触类’、‘引申’皆王氏治经之重要方法,颇合于科学家之态度,此其所以精核无伦也。”[3]其实,王引之的经学著作不止这些,如《经籍诂序》、《论语孔注证伪序》、《校注臧氏拜经日记》、《尚书训诂》、《尚书集解》、《左传集解》、《书诂》、《与焦理堂先生书》、《君子所其无逸论》、《廷对策》、《董增龄<国语正义>序》、《胡朴斋<仪礼释官序>》等。  1817年阮序《经义述闻》云:“著《经义述闻》一书,凡古儒所误解者,无不旁征曲喻,而其本义之所在,使古圣贤见之,必解颐曰:‘吾言固如是。’数千年误解之,今得明矣!”(阮元《蝟经室集》,中华书局,1993,120)

四、清代著名的校勘大家

孙钦善指出王氏父子:“就精审而言,在小学、校勘的成就及其学风的谨严等方面是非常突出的,在清代考据家实难有过之者。”(孙钦善著《中国古文献学史》,中华书局,1994,102 

 1.以小学校勘经学 

 由于王引之承传家学,自幼苦学如其父王念孙。1786年在高邮故里从事声音、文学、训诂之学,取《尔雅》、《说文》、《方言》、《音学五书》等日夕研求,又从卢南石、翁方纲、钱大昕、刘餏之等名师学,又与陈观楼、王绍兰、焦循、阮元、陈寿祺、黄丕烈、戚学标、张敦仁、宋翔凤、臧庸、宋保、郝懿行、顾广圻、丁履恒、陈奂、朱士端等相切磋,以朴学校经学校勘古籍。《逸周书·程典》“津不行火”。王引之云:“津非行火之地,津疑为泽,草书相似而误也。《管子·轻重甲篇》‘齐之北泽烧,火光照堂下。’尹之章曰:猎而行火曰烧。是泽为行火之地。”

2.以形成虚词学、语法学的初步理念校勘 

从王氏四种、王氏遗书中可以看出,在王念孙的著作中有许多涉及到文言虚词、古汉语语法学、词令与文章学、修辞学的科学论述。善于引伸触类,富有创造精神的王引之则将王念孙的虚词学、文法学、辞章学等大大发展了,并形成独创的既有大量科学的精审的阐述,并有《通说》、《经传释词》等理论性论说。无疑,这是中国虚词学、语法学、辞章学的丰碑,同时又是用来指导校勘的行之有效的方法。 

《淮南子·人间篇》“非其事者勿仞也,非其名者勿就也,无故有显名者勿处也,无功而富贵者勿居也。”王引之从句法学指出这是注文误入正文,“‘无故有显名者勿处也’,义与上句无别,当即是上句之注,而今本误入正文也。下文云:‘夫就人之名者废,仞人之事者败,无功而大利者后将为善,’皆承上文言之,而此句独不在内,则非正文,明矣。”

3.用近代实验方法作校勘学新方法 

王引之身处扬州学派中期,与焦循、阮元等既通经学、小学又通天文算学等近代科学的一代宗师相交,又处京师,接触到近代西洋科学技术,富于学习精神、创造精神,故能善于运用近代实验方法、询及当时活在人们口语中的科学用之于训诂校正。 

《广雅·裪,莠也》《七月》毛《传》“裪,裪草”,戴震《毛郑诗考正》“裪者,幽莠”等,王引之则依据实验。“余目验之不然也。莠于夏至前后始作采,小暑大暑之间乃其正秀之时,是秀于六月,非秀于四月也。《说文》云:《诗》‘四月秀裪。’刘向说:‘此味苦,苦裪也。今莠。余试尝之,甘。郑氏[玄]《诗笺》疑裪为王负,亦不以为莠。莠、裪相转,殆未可以声定之。今案:草本多异实而同名者。莠,一名裪,非谓《诗》之秀裪也。《穆天子传》珠泽之薮,爰有萑、苇、莞、蒲、筼、褀、蒹、裪,郭璞注:裪,莠属。引《诗》“四月秀裪”,则莠属本有裪名,但不当以为《诗》之秀要耳。《御览》引韦曜《毛诗答杂问》云:“甫田维莠,今之狗尾也。《说文系传》引《字书》云:裪,狗尾草也,是裪与莠也。”

王氏校勘尚有《康熙字典考证》十二册,十之六七是其著作。《字典考证》稿本存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 

五、清代杰出的训诂学大师 

王引之关于《经义述闻》、《经传释词》、《广雅疏证》卷十、《读书杂志》中许多训诂实践及其经验总结,《述闻》序、《经籍诂序》等,足以说明王引之是清代不可多得的训诂学大师。 

早在25岁时他已经有训诂理论,《春秋名字解诂叙》“诂训之要,在声音不在文字。声之相同相近者,义每不甚相远。”并总结出五体、六例等诠释古义的方法。(《述闻》,571)《述闻序》又能从王念孙的训诂学、训诂方法论“触类推之,而见古人之诂训,有后人所未能发明者,亦有必当补正者;其学之假借,有必当改读者,亦有必当补正者;其字之假借,有必当改读者,不揆愚陋、辄取一隅之见,附于卷中,命曰《经义述闻》,以志义方之训。”(《述闻》,2)他又是在青年时侍大人[王念孙]质问经义,始取《尚书》甘八篇?绎之,而见其词之发句、助句者,昔人以实义释之,往往诘鞫为病。窃尝私为之说,而未敢定也,及闻大人论《毛诗》‘终风且暴’,《礼记》‘此若义也’诸条,发明意旨,涣若冰释,益复得所遵循,奉为为稽式,乃遂引引而伸之,以尽其义类。”该书从九经、三传、周、秦、汉书搜集了200多虚词,分喉、牙、舌、半舌、半齿、齿、唇音编排分卷,按常语、语助词、发声词、发语词、承上词、状事词、不然之词、叹词与拟议词分类,据梁启超所记为《马氏文通》所采纳。阮元称扬道:“高邮王氏乔梓,贯通经训,兼及词气,昔聆其‘终风‘诸说,每为解颐,乃劝伯申勒成一书,今二十年,伯申侍郎始刻成《[经传]释词》十卷,元读之,恨不能起毛、郑诸儒共证此快论也。”[7]胡适评价道:“清朝王引之的《经传释词》用归纳的方法来研究古书中词的用法,可称的一部文法书。”(胡适《国语文法概论》)后来他序《经籍诂》指出:“夫训诂之旨,本于声音,揆厥所由,实同条贯。如《周南·关睢篇》‘左右筽之。’《传》训‘筽’为‘择’,后人不从,而不知‘筽’、‘苗’声近义同。‘左右筽之’之‘筽’,《传》以为‘择’犹‘田苗?狩’之‘苗’,《白虎通》以为‘择取’。《尔雅》‘筽,搴也。’亦与‘择取’之义相近。……若乃先儒训释偶疏,而后人不知改正者,亦多有之。……后之览是书者,去凿空妄谈之病,而稽于古,取古人之传注而得其声音之理,以知其所以然,而传注之未安者,又能博考前训以正之,庶可传古圣贤著书本旨,且不失吾师[阮元]纂是书之意与!”

王引之还有《经传平刘两字上下同义》等训诂学专论,并有《书诂》、《尚书集解》、《左传集说》等。 

1.群经注经,以经解经,求得经意 

如《诗·载弛》“众稚且狂。”毛《传》云:“是乃众幼稚且狂”。王引之据《榖梁传》、《史记》、《诗经》、《汉书》、《韩策》、《管子》、《庄子》,从文例、古音字、故训等,指出众与终同,即《诗·终风》的“终风且暴”的终、与“终温且惠”、“终窭且贫”同一文例,终、众都是虚词“既”的意思,并非群众之众。终了之终,立论坚厚,推翻了《毛传》,一新训诂界的耳目。 

2.以新的训诂理论指导诠释

王引之指出:“古人训诂,不避重复,往往有平列两字上下同义者。解者分为两义,反失其指。如《泰》象传:‘后以裁成天地之道,辅相天地之宜。’解者训‘裁’为‘节’,或以为坤富称财。不知‘裁’之言‘载’也,‘成’也。“裁”与“成”同义而曰‘裁成’,犹‘辅’与‘相’同义而曰‘辅相’也。《随》象传:‘君子以晦入宴息。’解者以为退入宴寝而休息。不知‘宴’之言‘安’,‘安’与‘息’同义也。(以上两条,辨见《周易》下)”

3.精通音韵,合通假借,精通声转 

王引之指出:“许氏《说文》论六书假借曰:‘本无其字,依声托事,令、长是也。’盖无本字,而后假借他字,此为造作文字之始也。至于经典古字,声近而通。则有不限无字之假借者,往往本字见存,而古本则不用本字,而用同声之字,学者该本字读之,则怡然而顺;依借字解之,则以文害辞,是以汉世经师作注有‘读为’之例,有‘当作’之条,皆由声同声近者,以意逆之,则得其本字 ,所谓‘好学深思,心知其意也。”无论是本无其字还是本有其字的假借,王氏良多卓见。 

 如:“以叠韵之字而上下异训,不如读“随”为“言隋“而训为“诡谲”之善也。《云汉》篇:“昊天上帝,则不我虞。”《笺》训“虞”为“度”,文义未允,不如训为“有”与“助”之善也。《月令》:“养壮佼。”《正义》以“佼”为“形容佼好”,与“壮”异义,不如训“佼”为“健”之善也。桓十一年《左传》:“且四虞四邑之至也。”昭六年《传》:“始吾有虞於子。”杜注并训为“度”,不如训为“望”之善也。宣十二《传》:“董泽之蒲,可胜既乎?”杜训“既”为“尽”,不如读“既”为“?”,用《詄有梅》诗《传》“?,取也”之训为善也。襄二十五年《传》:“冯陵我敝邑,不可臆逞。”杜训“臆”为“度”,“逞”为“尽”,不如训为“盈满”之善也。”后之览是书者,去凿空妄谈之病,而稽於古,取古人之传注而得其声音之理,以知其所以然。”

王引之善于改正前人诠释中的谬误。

如“若乃先儒训释偶疏,而后人不知改正者,亦多有之。如《易》‘屯六二’:‘女子贞不字。’陆续训‘字’为‘爱’,已觉未安,至宋耿南仲误读‘女子许嫁笄而字’之文,遂以‘字’为‘许嫁’,更不可通。不如虞翻训为‘妊娠’之善也。《尧典》:”克谐以孝不格奸。“《传》训‘’为‘进进以善自治’,颇为不辞,不如蔡邕《九疑山碑》读以‘孝’为句。且依《广雅》‘,孝也’之训为善也。”

王引之注重从文法上求得本义。

 如:“《禹贡》:‘夷既略’。《传》谓‘用功少曰略’,乃望文生义,不如训‘略’为‘治’之善也。《康诰》:‘远乃猷裕,乃以民宁。’《传》读‘猷’字为句,而训‘猷’为‘谋’,不如断‘猷裕’为句,而用《方言》‘猷、裕,道也’之训为善也。‘《诗·睟风·定之方中》篇:‘匪直也人。’《桧风·匪风》篇:‘匪风发兮,匪车偈兮。’《小雅·小》篇:‘如匪行迈谋。’《笺》并训‘匪’为‘非’,不如用《左传》杜注训‘匪’为‘彼’之善也。《王风·中谷有踴》篇:‘賛其湿矣。’《传》、《笺》并解为‘水湿’,与‘賛’字之意相反,不如读‘湿’为‘?’,用《通俗文》‘欲燥曰??’之善也。《魏风·陟岵》篇:‘行役夙夜无寐。’《传》以为‘寤寐’之‘寐’,不如读‘寐’为‘沫’,而用《楚辞注》‘沫,已也’之训为善也。《小雅·南有嘉鱼》篇:‘然罩罩,然汕汕。’《传》依《尔雅》云‘罩罩,郩也。汕汕,?也。’不如《说文》训为‘鱼游水貌’之善也。《菁菁者莪》篇:‘我心则休。’《释文》、《正义》并以‘休’为‘美’,不如用《国语》注‘休,善也’之训为善也。《北山》篇:‘我从事独贤’《笺》以为‘贤才’之‘贤’,不如《毛传》训‘贤’为‘劳’之善也

4、精晓天文历法,名物典章制度

 王引之对于天文历法、地理、历史、名物典章制度等甚为精晓,故有利于训诂。如《太岁考》是辨证星的专论。 

作为政治家、教育家、经学家、校勘学家与训诂学家,在教育方面良多著作与举措,任河南学政时捐廉购100多部《十三经》分藏各属学宫,中州人说“士子知务实学,皆王宗师教云”,为浙江主考时发现了龚自珍等英才,任山东学政首以正风俗为务,为正卿能廉洁自持,博延众议,考古筹今。其祖父王安国曾书楹联:“松筠存质直,日月照心清。”王引之撰联云:“夙夜惟寅承祖德,靖共尔位答君恩。”(《行状》)承传世德,绍承家学而有发展,沾溉后人甚多。汪中云:“今时古学大昌,经学则程、戴;史学则钱、邵;小学则若膺及足下父子[王念孙、王引之];若文章一道,中欲置身其间,盖志有不逮也。……端临生子已二岁。视其眉宇,真是英物。伯申不可及矣!中之子[汪喜孙,后师从王念孙]亦颇可教。”连反对汉学派的方东树也激赏道:“按以此义(不穿凿附会,辨析古音以解古义),求之近人说经,无过高邮王氏。《经义述闻》,实足令郑、朱?首,自汉、唐以来,未有其比也。然王氏所以援据众经,得真得正,确不可易者,不专恃《说文》一书也。”“要其中实有超绝冠代,江河万古,自不可废。”

家学的承传与弘扬,在中国学术史上已著辉煌,与吴学惠氏三叶相比,扬州学派中有高邮王安国、王念孙、王引之的经学校勘学、训诂学,仪征刘文淇、刘寿曾、刘毓崧、刘师培的《左传》学、经学,宝应刘宝楠、刘恭冕的《论语正义》,甘泉焦循、焦廷琥的《孟子正义》与易学等,彬彬盛矣。张舜徽先生指出:“高邮王氏训诂之学,最为卓绝。”“高邮王氏父子之学,甚为当时所称。引之自少读书,一本庭训故亦邃于名物训诂。所为《经义述闻》虽多称引父说,然亦自抒己见,不鲜发明。念孙为《广雅疏证》,自《释草》以下诸篇,由引之续成之;而《读书杂志》十种,复多录引之语。乾嘉中,学术臻于极盛,而有父子讲论之乐者,世交推高邮王氏为海内无匹云。”抢救家学绝学,继承并发展,确为学术繁荣的途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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